此丹,并非是送,而是恩赐。
那是天宗,灭他赵家何需半柱香,他不怕死,可赵家呢?触怒了天宗,全部赵家便会自人间除名,他有何颜面,去见地府下的列祖列宗。
“自柳家走出,难不成这道姑,是柳家的座上宾?”
“一介废料,配不上吾的徒儿。”
道姑的话,字字如钢针,一根接一根的钉在了他的灵魂上。
天宗的名头太大,如一座八千丈巨岳,弹压在六合间,龙朝千百年来,凡惹天宗者,没一个有好了局,轻则丢性命,重则连累九族。
然,这安静之下,却躲藏着滔天的肝火。
“在柳大蜜斯眼中,废料和瞎子,是否极其班配。”
街上行人你推我搡,指指导点,窃保私语中诸多可惜、讽刺、迷惑。
接下来的一幕,让世人更惊诧。
“走。”
铿锵声顿起,赵云一剑,似劈在了铁石上,擦出雪亮火花,未伤到柳如月,反被震飞出去,待到落地,手中剑寸寸断裂,鲜血狂喷而出。
这是一个奇特的天下,凡天赋开灵脉者,皆修武道,是谓武修。
更好笑的是。
被爱的人嫌弃,他并不气愤。
“你是...赵云?”
赵云傻傻鹄立,怔怔看着身穿嫁衣的柳如心。
洞房花烛,他的大喜之日。
那是一种标记,天宗的标记。
闻言,街人个人挠头。
他强,便可肆意踩踏。
“是我姐,让我替她来的。”柳如心吓坏了,满眼泪花。
柳如心埋首垂眸,身子瑟瑟颤栗,她的眸虽清澈,却木讷浮泛。
“见过徒弟。”
或许,在翻开红盖头的那一瞬,他就该明白,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那是真元,武修的护体真元。
然,这个被掀了红盖头的女子,不是他的新娘。
赵云一语平平,沙哑不堪。
“这...不是赵家少主吗?”
赵云吼怒,一步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挥剑便斩。
“但不知,赵家属长要何交代。”
明知是热诚,却不敢言语。
“真让人感慨,昔日的金童玉女,竟落得这般地步。”
乃赵云,身着新郎衣,手提寒光剑,于街上格外夺目。
可采六合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再共同武道的功法,便可淬成护体的真元,人身之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皆受其益。
倘有一日,他重回武修,彻夜的热诚,定让柳家百倍了偿。
这片地盘,是由大夏龙朝统治,在场的任何一个,皆龙朝的子民。
喧闹声中,赵云踉跄起家,站都站不稳了,望柳如月的眸都恍惚了。
赵云亦颤抖到不可,拳指间尽是淌流的鲜血。
她,便是忘古城的天之骄女、柳如心的亲姐姐:柳如月。
你弱,便该死被欺负。
万众谛视下,柳如月微侧身,对道姑行了礼,她这一礼,不止以示恭敬,还是做给赵家看的,一礼行完,底气颇足,洁白下巴抬的奇高。
长年累月的滋养,早已超脱浅显人范围。
一场偷梁换柱的婚礼,会让赵家也如他那般,成忘古城最大的笑柄。
赵云也转了身。
的确,她这声师尊,让赵家人个人皱眉。
“柳如月但是武修,货真价实的真灵境,一介废体可伤不了她。”
而天宗,便是护佑大夏龙朝而生。
见是赵渊,柳如月尾气略感不敷,毕竟,她是这诡计的策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