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是底子,甚么是微末,不言自明。对于江南沦陷以后的清廷而言,走的已是一个步步惊心,现在的这个题目所形成的影响并不会直接将清廷逼死,只会渐渐的扼杀清廷的粮食储备和动员才气,尚可容忍,起码比以数量不敷的新军面对陈文的北伐雄师,从而被以众凌寡导致失利要来得轻微。
富绶怒喝出口,鳌拜倒是叹了口气,继而对富绶,也对在场的其他权贵说道:“显亲王,浙匪在旅顺口插了一根钉子出去,朝廷天然是难受。但是王爷有没有想过,如果新军出动,去少了压抑不住城内的浙匪步骑,去多了的话,浙匪有船,上了船就走,我们也何如不得,比及新军撤返,他们便能够再返来持续兴风作浪。更要命的是,如果新军出兵辽南期间,浙匪起兵北上,到时候朝廷又当何故自处?”
“实在,运粮一事,并非是不成处理的。现在朝廷从南北高丽运粮,不过是一船满即走一船,如果构成舰队,以更多的战船护航,旅顺浙匪能够发挥的空间也就要小上很多。当然,水战差异很多,太大的耗损也并非是朝廷所愿,不如干脆直接运到山东,取到陆路和运河进京,路上的耗损是多些,但也总比从高丽经辽东运到关内要好过一些吧。”
刘成回到府门前,除了孔四贞以外,家里的主子、主子纷繁出来迎候。孔四贞是刘成的娘子,但更是满清的格格,身份摆在那边,是不能出来驱逐额驸的。
奏折在权贵们之间顺次通报,在场世人无不是皱起了眉头。旅顺是腊月尾沦陷的,但是全部正月里,江浙明军除了大年三十的除夕夜宵停了一天,其他的日子几近每天都要出海巡查,到了现在的仲春,已经前后有四艘从朝鲜过来的运粮船被明军击沉。
富绶大声疾呼,当即便引发了很多亲贵的拥戴。自从没了江南,朝鲜的粮食就代替了漕粮成了八旗保存下去的首要的粮食弥补,丢了旅顺,朝鲜的粮食过不来,挨饿一时候倒还不至于,更轮不到他们这些权贵,但是长此以往下去,清廷只会越来越衰弱,这毫不是他们情愿看到的。
“夷夏之防,不但是汉人防备蛮夷,蛮夷也一样会防备汉人,乃至比汉人防备他们更胜一筹。”
这并不是宁完我一人的决定,背后乃是亲贵们的默契使然。说到底,刘成现在是入了满洲镶黄旗,是旗人了,还娶了孝庄的干女儿,但他毕竟是个汉人,即便是立再大的功,防备也是需求的,而在现现在的阶段,便会重新军上表现出来,起码不能让武卫右军的战役力超越其他新军吧。
但是,这边大声照应,济度、多尼、屯齐以及鳌拜、刘成等人倒是无不皱起了眉头。目睹着顺治即将被富绶压服,鳌拜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向顺治大声说道:“皇上,主子觉得,此事千万不成!”
鳌拜所言非虚,满清在北方的海军皆是来自于缉获,直隶海军、山东海军以及朝鲜海军,乃至是前东江镇的海军。
“够了!”
“回皇上的话,有道是北人骑马、南人驾舟,我大清以骑射立国,于水战并非长项。不管是当年的海寇,还是现在的浙匪,其海军气力都要远胜我大清,但是天下谁属,自古都是以陆战决定,主子觉得这支浙匪的范围也仅限于对运粮船停止骚扰,诚如瓜尔佳大人所言的那般,断不成是以疥疮小患而丢了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