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想了想道：“问也划一没问，问了也白问，我为甚么要问？它灵不灵是它的事情，弟子生为人身已经比那些横骨穿心的牲口不晓得荣幸了多少，怎能再贪婪呢？即使我这一灵曾历经百劫万世，有累累业力缠身又如何？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我自当剥开层层迷雾、还一张清净灵台，当时元神自显，不是天赋也胜天赋！”
一真道长发笑道：“你这个小子，不但刁猾，还会拍马屁！明显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的计算，却恰好要让徒弟我先说......实在不是徒弟藏私，只是觉得师我的修为，既不能通达畴昔将来各种窜改，就不该妄自测度，方才实在都是妄言了......”
一真道长望了望许长生道：“但是一旦呈现，无数后天识神必定抢先恐后与之相合，相互合作乃至是相互吞噬，成果你猜是如何？”
一真道长抚掌大笑：“好徒儿啊，有出息！不过徒弟方才也就是兴之所至，随便跟你阐发阐发。你想啊，徒弟本身连个阴神都没修成呢，更没有半分的神通法力，甚么天赋之灵啊......只怕是他熟谙我我也不熟谙他，你也别太当真了。”
许长生叹道：“上古时人、神、仙并存，人间道同时也是神仙道、妖魔道，就算是凡人也常见神仙事迹，这就是鸿蒙初开时的气象吧？近当代仙道几近闭塞，道家佛家也回身变成宗教，味道都偏失了很多，鸿蒙渐塞、混元难觅，徒弟......我实在有个大胆的猜想，当代人如此品德灭亡、贪欲横流、民气不古，是不是因为这些后天识神久在循环当中，一世又一世积下的恶果呢？”
太难了！许长生这类江湖老油条、打不碎煮不烂蒸不熟的‘铜豌豆’一时候都有些悲观沮丧。
“这页道书明显不全，只说天赋之体需自外寻，却并没有申明其理、其法，很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徒弟测度，此法所对应的，应当是上古期间以后的修士......当时鸿蒙已过，上古已终，再无性命皆本天赋的修道者；时有修者，曰炼气士，既曰炼气，即使修炼体例与后代道家有所分歧，却也脱不出‘借假修真’的法门......”
“妇产科本就是存亡循环之所，当代婴儿出产，实在就是那些历世循环的后天识神与色身连络，成为新的生命，呈现天赋之灵本就是百万分之一的机遇......”
“指教你甚么啊？徒弟如果有参透这两句话的本领，只怕早就修出了神通道法，还会任凭祥云观被佛门如此压抑么？”
都是疯子！
许长生一听，好吗，我这个徒弟真会省力量，本身不答复，改问门徒了……
“呃？”
“好长生，公然不愧是老道选定的衣钵弟子，说得好！”
“你也不消如此悲观，大衍四十九，必留朝气一线，此是六合之理，向无死路；不然姜子牙也不会写下这句‘欲求天赋体，且向身外寻’了......”
一真道长又道：“上古期间本无后天识神一说，那些动辄追日断天的修者，无不是一出世就为天赋。不过跟着人类汗青生长演变，社会阶层垂垂构成，民气开端有了各种贪欲，欲念平生，尘凡自演，哪怕是这些天赋神人，也垂垂无知性灵，他们身后离魂，却已不是甚么天赋之灵，而是不竭演入循环的后天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