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到了这一步了……”站在天空之塔塔顶的露台之上，凯拉轻叹一声。
“如何了，小凯拉，如许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呢？”伴跟着熟谙的温和嗓音，一双玉臂伸展，悄悄地从身后将凯拉揽入怀中。
“我从没有想过要捐躯谁，万年前让你和玲前归天界暗面也是情非得已，毕竟当时只要你们最为合适，你也不该回避身为一尊神明的任务，神明也不该该将愤懑存于心底，那只会让你更易蒙受虚空的净化……”
“是啊，一个没有神的干与，天然衍化的天下，却让我如许的神见到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壮阔……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极限吧，不过幸亏我们另有学习的机遇。”
……
“我们只要这一条路能够走，这个天下一样如此，不要踌躇，不要彷徨……”
琼跟从瑕已经太久太久了，连瑾都要称祂一声姐姐。祂与瑕一同见证了无数天下的出世与毁灭，也结识过一些陌生的神明。祂本觉得本身这一系保存凡人感情的神明是不成能做到如“真正”的神普通刻毒，却没想到此时长姐竟然会做出如许的决定。
“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说教，蒙蔽双眼？没有甚么能蒙蔽神明的双眼，你……”神明本不需求呼吸，这只是琼曾经行走凡界，为了制止费事养成的风俗，但是此时祂的呼吸倒是俄然一滞，“你……这是甚么意义？”
“阿谁……都在这里了，一共二百八十七块空间碎片，此中十七块已经退化成小型次级天下，三十一块微型次级天下，另有四十三块具有退化成次级天下的潜力，剩下的就只是浅显的空间碎片了。”阿兰娜悄悄擦拭着额角排泄的汗水，这段时候但是把她累得够呛，若不是此时先祖凯拉劈面，管它甚么末日灾变，管它甚么动乱大难，她绝对会二话不说地睡畴昔。
“返来了？那就做好筹办吧……”瑕在刘璃的印象中一向是一名暖和的神明，祂有着属于凡人的哀痛与高兴，同时也不贫乏对凡界众生的酷爱。但是在这全部天下最首要的核心——天下意志所依存的空间当中，祂的神情冷若冰霜，仿佛面对的并非本身的姐妹，而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或者说陌生神普通。
“如果我的捐躯还不敷以保全这个天下，那么另有瑾，另有珂，还丰年幼的琳和璃；如果还是不敷，那么另有你和沉寂在你神魂深处的玲；如果如许还是要面对失利……那就只要向无辜的‘继任者’说一声抱愧了。”
龙城回归“天界”以后，站在天空之塔顶层的露台之上，又能看到天空中的繁星和两轮皓月。在千年之前，凯拉尚未与仅以龙魂存世的翠瓦签订共生左券，当时的她最喜幸亏这露台之上瞻仰夜空，这会让她的表情安静下来，但是此时现在，她心中的不安却没有涓滴减少——她是少有体味神明打算的凡人之一。
“我说过，灾变中没有甚么是不能捐躯的，我当然也不会例外。”瑕的神采未变，语气一样未变，此时倒是让琼有一种与之前截然分歧的感受。
“姐……值得吗？”这还是经历了万年分离以后，琼第一次利用如此密切的称呼，却难掩眼眸深处的悲色。
“我不晓得，没有人晓得，即便是巨大的母亲们，一样没体例答复你这个题目。”白龙之王以人形姿势变幻出羽翼，轻柔地将怀中的女人裹入此中，但愿以光亮的气味抚平她心中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