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如何思疑,现在也都迟了。孔朝已经死了,除非死人能够说话,不然,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宫里产生这么大的事情, 多少人彻夜不眠。而定国公夫人李氏,却再也偶然理睬内廷这些事儿。
这如何想,郑皇后都感觉这事儿蹊跷的很。
她不会笨拙到觉得皇上是用心汲引惠安公主这戋戋一个庶出的公主,皇上这是在汲引穆氏呢。
“姨母,皇上现在都想到汲引阳陵侯府了,这若不是因为那……”
这太子大婚期近,徐次辅又当过太子太师,皇上即便真的见怪他,莫非真的连一丝活路都不留吗?
谢元姝也猜不准下一步皇上会如何做。
杜嬷嬷如何会不知主子伤了心,只欣喜她道:“太太,出了如许的事情,老夫人这些日子身子抱恙,二女人衣带不解日日在老夫人面前奉养汤药,想来也是想得了老夫人的顾恤,以后瞅着机遇了,再替太太说话。”
坤宁宫
一旁,谢元姝和褚嬷嬷更是难掩笑意。
皇上如许做,是在杀鸡儆猴啊。
特别今个儿皇上突如其来的发作了皇后,又把惠安公主指给阳陵侯府二公子。
这开弓没有转头箭,人间又那里有悔怨药。
谢元姝从母亲怀里接过雪团,倒没有被吓住,笑着道:“母亲,也是这孔大民气太大,想着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眼,不免就失了稳妥。可别人不知皇上的喜怒无常,他们这些常在皇上身边的讲读的人,能不晓得。可既然晓得,他却还是走了这招险棋,有如许的结局,也怨不得旁人。”
谢元姝早早就醒来了,往鹤安院去陪着母亲散了一会儿步,又用了早膳,这会儿正陪着母亲修剪院中的花花草草。
是啊,比起这些宦官,皇上心中顾忌的是外戚专、权,顾忌的是东宫的野心。
可他但凡是个明、君,就不该如许听任本身。
说着,她突地哽咽出声:“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也不会影响了莹丫头的婚配。嬷嬷,你说,是不是我一开端就错了。不该瞒着此事。”
恨不得掐死那穆氏。
那日,她打发了莹姐儿往大皇子府邸, 可大皇子府明哲保身,向来孝敬,对她唯命是从的陈敏, 只那日她离府时,特地来送了她一场。可半句话都不肯替她跟老爷另有老夫人讨情。
皇后若不是遭了皇上的猜忌,又何故落得如许没脸。
承平帝猜忌心重,如许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