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天真的模样,淳嫔忍不住悄悄点头,“皇后娘娘这些年执掌六宫,太后却不问世事。这若皇后娘娘敬着太后,也就罢了。可就这半年里,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哪一件事让太后不起火。”
被母妃如许怒斥,宁德公主心中固然不爽,可到底也没再说甚么。
“别当我不晓得,郑淼昔日里看太子哥哥的眼神,她只怕早就倾慕太子哥哥,才暗中算计了太子哥哥的。”
淳嫔轻抿一口茶,“太后娘娘宠着蓁丫头,如何能不替蓁丫头做主。何况此次的事情,是皇后娘娘不肯意低这个头。你当太后娘娘置如许气真的只是因为皇后娘娘擅自做主,让蓁丫头弄得现在如许难堪的地步。”
宁德公主如何能气得过,父皇对姑母,也未免太好了些。这昔日里犒赏的那些宝贝也就罢了,此次,竟然直接赏了御膳房的厨子。她到底那里好了,父皇要如许给她面子。
寺民气里冷哼一声,也没担搁,直接就走了。
傅氏淑慎柔嘉,特赐婚于他。如何会如许?如何会俄然间有如许的旨意!
那小宫女战战兢兢的又说了一遍,还把皇上犒赏谢元姝和婳嫔娘娘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对郑家女人都能如此狠心,会不会也已经开端打了女儿的主张?
“而此次蓁丫头的事情,是触及了太后的底线,更落实了皇后娘娘对她没有涓滴的畏敬之心。往年里,别的事情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现在,母妃也不敢说,太后会不会悔怨当年让皇后入宫来。会不会悔怨,没能拦了她坐上了皇后的位子。”
宁德公主迷惑的看着她,“那不为了这个,还能为了甚么?”
她这些日子也想过了, 可她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悔怨的。她倾慕太子哥哥多年,她信赖太子哥哥不会也如许心狠的。
陈延之紧紧攥动手,青筋暴起。
这时,有宫女出去传话,“娘娘,公主,方才皇高低了旨意,把那傅家女人指给了定国公世子爷。”
“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可你若因为傅氏弄得让皇上定罪我们陈家,我便是逐你削发谱,也决然不会让你如许再扳连陈家的。”
定国公老夫人更是吓坏了,还觉得定国公府毕竟难逃此劫。
淳嫔天然也传闻了太后和皇后负气的事情,这内心是愈发的感觉不安。
这阖宫表里谁不晓得大哥哥是甚么性子,即便现在父皇许他出宫建府,也绝对不成能真的就如许倚重他的。
屋外的郑淼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寝殿, 可等来的却不是姑母的召见,而是一脸严厉的赖嬷嬷。
赖嬷嬷是郑皇后的亲信, 郑淼见她出来,不免红了眼睛,哽咽道:“嬷嬷, 姑母但是不肯定见我。”
宁德公主惊奇极了,“母后当了皇后,今后太子哥哥即位,淮安侯府岂不更有享不尽的荣宠。祖母如何还会如许想呢?”
只转移话题道:“母妃,你说祖母真的会往畅春园去吗?这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看祖母如许不给母后脸面。”
说完,不待宁德公主辩驳,她又道:“你也别希冀皇后娘娘替你做主。皇后娘娘现在这处境,又岂会为了你,和皇上讨情。”
陈延之迷惑的看着他。
淳嫔听着这些话,心中也有些迷惑。可不管事情的本相是如何,现在又有甚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