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倒是有些感觉不当,“你这孩子,这都城可不比两广,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如有个甚么差池,你让我如何和你祖母交代?”
可忠告顺耳,阮嬷嬷奉养太太身边多年,这个时候,又岂能利用太太欢畅。
凤阳大长公主毕竟上了年龄了,若说之前谢云菀还只是不懂事,争强好胜了些。可眼下,她若真敢做出谋、害子嗣的事情来, 她只这么一想就感觉一阵后怕。
那丫环把话本交给了芷东,又缓缓回禀道:“公子还送了请柬来,说是要在京郊一处庄园中停止喝茶宴,想邀郡主前去。”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纪氏拜别的背影,沉声道:“幼姝,你感觉菀丫头当真有那么大的胆量?”
如许,也算是求娶郡主的筹马了。
太子大婚已过,而她的婚事,施家卢家靖南王府愈发牟了劲儿。
阮嬷嬷的话让纪氏的神采更丢脸了。
“另有世子爷,这些年虽称您一声太太,可奴婢如何看不出来,世子爷对您的恭敬,不是假的。您这么一走,不是让谢家全部都乱了。”
谢元姝:“……”
没等纪氏开口,阮嬷嬷如何不知她的惭愧,她吃紧道:“太太,您万不能如许想。您嫁给国公爷这么些年,若不是您执掌中馈,细心摒挡府中之事,如何能有阖府的安宁。这个时候,您怎能想着回避。确切,您大能够往庵堂一辈子青灯常伴,可老爷呢?老爷这个年龄了,莫非还能另娶不成?何况,老爷这些年和您也算是相敬如宾,谢家也没有纳妾的先例,您当真舍得老爷这般?”
“就放在那边吧。”谢元姝懒懒道。
阮嬷嬷眉头微蹙, 游移了下, 开口道:“太太,您也是晓得大女人的,她自幼就争强好胜,且不说昔日里她和表女人的嫌隙,就现在她在祁王府,过的那样的日子,心中如何能不迁怒到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