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嬷嬷欣喜她道:“娘娘,今个儿赴宴的都是晓得忌讳的人,除了宁德公主,仗着您的恩宠敢闹腾的让您晓得,其别人,绝对不会说的。”
郑皇后听宁德公主如许说,心中一阵惊奇。
不待她开口,宁德公主便缓声道:“母后,您可否求父皇,给我在西北建了公主府。”
这么想着,郑皇后笑着开口道:“今个儿你也见着韩庆了,和母后说说,你心中是如何想的,可还中意?”
奴婢奉养皇后娘娘多年,又岂容你在眼皮子底下玩这些小把戏。
可话虽这么说着,她却不由又想到了那裴氏。
半晌的沉默以后,喃喃道:“生的倒是风采翩翩的。可女儿昔日总听宫里的嬷嬷说,男人如果剑眉薄唇,总有些寡情。”
“父皇把女儿指给韩庆,不就是为了让韩庆和韩砺相争,既如此,何不给女儿建了公主府。这么一来,不会有人看不到,父皇真正的心机。而这信号放出去,总有人揣摩父皇的心机,挑选站、队的。这对于父皇想把西北收归朝廷,但是事半功倍呢。”
他莫非觉得,让卢潜失了颜面,就能够禁止这桩婚事吗?
郑皇后也晓得她娇纵的性子,悄悄感喟一声,也就由着她了。她倒不是真的宠着她,只是感觉,毕竟她承欢本身膝下多年,她也不想因着此事伤了母女情分。
郑皇后公然沉了脸,这事儿她也没推测。
说完,郑皇后又想起今个儿喝茶宴的事情,她只忍不住感慨道:“你说着孩子,到底是如何了?本宫说了多少次,让他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机。可今个儿,他竟然如许胡涂。这若传到皇上耳中,可如何是好。”
她原是想斥责她的,可听她说完,她却感觉,她说的也不无事理。
是啊,皇上故意拉拢谢元姝和卢家公子,今个儿卢家公子设席,不消说必定是为了奉迎谢元姝。对此,大师也都心照不宣。可太子竟然搅合出来,郑皇后真的头痛极了。她都暗中叮咛他多少次了,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机。可这孩子,愣是不听。
只见她鼓鼓腮帮子,喃喃道:“宫里不是有绣娘嘛。”
郑皇后看她如许,沉声道:“宁德,比起今后的荣宠,这临时的得失算的了甚么。即便昭华大长公主真的给裴氏这面子,她还能越得过你不成?何况,你自幼在宫中长大,也该晓得,这后宫即使美人三千,可你见过哪一个能越得过母后去?以是,不在于韩家三少爷身边有多少人,你未需求当最受宠的那一个,因为比起受宠,今后镇北王妃的位子,才是最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