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如许的能够,郑皇后一把摔了桌上的杯子,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她厉声道:“胡涂!胡涂!”
他毕竟是镇北王府的世子,如许逼到御前,皇上如果不允,那便是不给韩家交代,镇北王闻着动静,定然会有所行动。
赖嬷嬷递了茶水上前,缓声道:“娘娘,公主多少有些孩子气,眼中又是容不得沙子的人,也难怪如许沉不住气了。”
皇后?
可他现在如许做,可见是被激愤了。
赖嬷嬷就是再痴钝,也揣摩出了娘娘再打甚么主张。
独一让他有些欣喜的是,就冲着幼姝那日因着卢家公子对太子动了怒,可见幼姝早就对卢家公子心有所属。她又是那么高傲的一小我,即便他指婚,只怕这两人也很难做到相敬如宾。
这若一个不好,他们借着阿穆尔丹帅兵南下,也起了不臣之心,可如何是好。
坤宁宫里,颠末宁德公主方才那么一闹腾,郑皇后这会儿都没消了气。
在如许的大怒下, 宁德公主到底也没敢再闹腾。
郑皇后玩、弄权、术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平气韩砺的胆魄。
郑皇后这会儿也是心惊的很。
郑皇后冷哼一声,开口又提及了韩家的事情。
此次昭华大长公主入京,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韩家三少爷,以后又给了裴氏面子,昭华大长公主出了好大的风头,想必闻着这动静,镇北王部下那数十万精锐早就心存不满了。
他虽也很不甘心镇北王借着此次攻打阿穆尔丹,再次建功,安定本身的位子,可他为了江山社稷,也临时只能忍了。
可让承平帝更耿耿于怀的是,到底是谁,对镇北王下了这毒手?
东暖阁
却在这时,梁禺顺神采镇静的跑了出去。
承平帝冷冷的看着韩砺,几近是咬牙切齿道:“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阿穆尔丹本就不容小觑,此次又是如许的气势汹汹,娘娘万不该这时候,对镇北王动手啊。
郑皇后从不思疑他早就对永昭郡主有了狐疑,若他早有如许的心机,他也不至于这么长时候按兵不动。
而他,既然敢这么做,也就是把存亡置之度外了。
而独一最大的怀疑就是昭华大长公主了。
半晌才又开口道:“好孩子,那陈莹的事情,最多不过是些功德之徒弄出的流言流言。昭华大长公主就是再放肆,也不至于就如许欺负人。你又何必真的抓着此事不放。”
这阖宫表里谁不晓得皇上故意把永昭郡主指给卢家公子,前次郡主更是为了卢家公子当众给了太子没脸。这婚事,也只差最后一步了。
韩砺怎有如许的胆量,敢如许逼迫皇上赐婚?
韩砺当真是给他出了个困难呢,他若不允,那镇北王手中数十万精锐,如果趁着阿穆尔丹南下,挑选缔盟,相互分别好处,这朱家的江山,只怕要在他手中不保了。
而谢家人又那样宠着幼姝,便是仗着这个,谢家和韩家,只怕也不会因为联婚而相互勾、结。
若如许听任不管,只怕到时候就晚了。
不,不会的。
承平帝心中悄悄感喟一声,不会的,她没这么大的胆量。她便是为了太子,也不会如许拎不清。
可恰好,这个时候传出了镇北王受伤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