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许听任不管,只怕到时候就晚了。
赖嬷嬷就是再痴钝,也揣摩出了娘娘再打甚么主张。
她莫不是倚仗着有戚家在,觉得就能完整扳回一局?
可恰好,这个时候传出了镇北王受伤的动静。
可他千万想不到的是,他如许的做法,在韩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承平帝心中悄悄感喟一声,不会的,她没这么大的胆量。她便是为了太子,也不会如许拎不清。
只是可惜了,可惜他构造算尽,想要让谢家和卢家相争,竟然到头来是如许的结局。
若皇上一怒之下处决了他,更是给韩家借口,打入紫禁城。
皇后?
他虽也很不甘心镇北王借着此次攻打阿穆尔丹,再次建功,安定本身的位子,可他为了江山社稷,也临时只能忍了。
话已至此,谁能不知,承平帝已经做了让步。
看着赖嬷嬷神采惨白,郑皇后也有些踌躇不定。
此次昭华大长公主入京,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韩家三少爷,以后又给了裴氏面子,昭华大长公主出了好大的风头,想必闻着这动静,镇北王部下那数十万精锐早就心存不满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而独一最大的怀疑就是昭华大长公主了。
“回禀皇后娘娘,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了动静,说是镇北王在回西北的路上遇刺了。”
坤宁宫外长长的宫道上,宁德公主眼眶红红的,瞧着不远处的坤宁宫, 她恨恨开口道:“母妃,若我是皇后娘娘肚子里出来的,她如何会如许让我受如许的委曲。今个儿我算是完整明白了, 我们母女不过是皇后娘娘手中的棋子。”
饶是郑皇后做了心机筹办,在闻着这动静的时候,也不免心惊。
郑皇后玩、弄权、术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平气韩砺的胆魄。
他怎敢如许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赖嬷嬷也吓坏了,这镇北王遇刺,可非同小可。
而谢家人又那样宠着幼姝,便是仗着这个,谢家和韩家,只怕也不会因为联婚而相互勾、结。
这说者偶然,听者成心,郑皇后内心猛地一格登,下一瞬,倒是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道:“嬷嬷这话,倒是让本宫面前一亮呢。”
淳嫔更是赶紧拉了女儿,徐行退了出去。
“好了!不过一件小事, 也值得你如许不休不饶的!”
更不要说,之前韩家世子爷也几乎丧命。
皇上不至于拿江山社稷冒险。
“是啊,事情也太巧了。恰好选在这个时候,阿穆尔丹帅兵南下,还调集了数个部落,放下前嫌。这不晓得的,还觉得镇北王和阿穆尔丹里应外合呢。”
这但是非同小可啊。
在如许的大怒下, 宁德公主到底也没敢再闹腾。
韩砺怎有如许的胆量,敢如许逼迫皇上赐婚?
郑皇后这会儿也是心惊的很。
如许沉默半晌以后,承平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砺,开口道:“罢了,朕便准了你的求旨。只是,幼姝这孩子,性子娇纵,被朕宠坏了,前些日子为了卢家公子,都能劈面给太子尴尬,她若做了你的世子妃,只怕你们两人,另有的磨呢。”
可母妃说的也对,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呢,她如许闹腾,也难怪母后会那样起火。
而独一的能够,就唯有昭华大长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