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她想到史乘上那些废太子,哪个不是名声尽毁,以后一句落空民气,便戳中了帝王的心机,以后被圈禁,再以后被废黜。
郭太后沉吟几秒,悄悄感喟一声道:“哀家从不插手朝政,便是你故意让哀家说句话,怕皇上也听不到耳中的。并且, 一不谨慎还会弄巧成拙。”
郭太后见她还晓得怕,倒也没再斥责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悄悄感喟一声,道:“好了,哀家也乏了,你先退下吧。”
只是,太子现在在佑安寺修行,直至太后寿辰之前,怕是回不来的。
只没等她怒斥,郑皇后便开口道:“姨母, 你觉得我想如许。可好不轻易有了如许的机遇,我们不能不为本身筹算呢。不管是郑家和郭家,手中都没有兵力, 如此, 太子今后只会更加艰巨。”
毕竟皇上猜忌心重,也因为如许的猜忌心,他不免瞻前顾后,何况来岁韩谢两家联婚,皇上说甚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真的对太子脱手的。
“那萧氏倒也是个好孩子,能嫁给谢家世子,也算是相配。不如便开了库房,把那碧玺兰花双合长簪 、孔雀图案红宝石耳坠当作贺礼吧。”
“哀家死了没甚么,乃至是你,谁都能够代替你坐上皇后的位子。可淮安侯府和成国公府的数百条性命呢?这些年,你没看到那些抄家灭、门的事情吗?男的皆被正法,女眷充到教坊司。皇后,你该好好想想,哀家本日和你说的这番话了。”
“娘娘,您别自个儿恐吓自个儿。既然动静能及时传到您耳中,那事情便不会被皇上晓得。”
这么想着,她开口道:“只要太后娘娘和娘娘您是一心的,又何愁不能胜利。”
这么揣摩着,郑皇后想也该瞅着时候,找祈王妃往坤宁宫来坐坐了。
赖嬷嬷如何不知自家娘娘的心机,缓缓劝着道:“娘娘,您又何必急这一两个月。皇上即便不喜太子,也不成能这个时候就脱手的。比及太后娘娘寿辰过后,便是新年。以后开春,婳嫔也该给皇上诞下子嗣了,这宫里但是天大的丧事。皇上又岂会毁掉如许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