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小寺人见状,噗通跪在地上,惶恐道:“殿下,千万使不得啊!”
芷东不由有些惊奇。
传闻她要往东暖阁去,太子的神采微微一白,想必是又想到了承平帝对他的萧瑟。
话才说完,有丫环出去回禀:“郡主,方才乾清宫传了话出来,说是皇上宣您入宫,往东暖阁一同用膳。”
看她如许不安,惠安公主也知本身说再多,也无益。
看她眼中的惊奇, 婳嫔拿起桌上的茶水, 轻抿一口, 又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顿时就要出世了, 若真是个皇子,我便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连皇长孙都容不下,何况是我的孩儿。你别看我现在有皇上的恩宠,可若没有远见,不替本身找条退路,等来岁开春新人入宫,皇上还记不记得我,都是两说。以是,我只要盼着长春宫好的,穆氏的性子温婉,可郑皇后却容不得人。两比拟较,我怎会不知该如何挑选。”
他强压下了心中的肝火,淡淡道:“世子爷这是轮班完了?”
她好怕,怕皇上回过神来以后,又和昔日一样讨厌本身。
话音刚落,朱崇神采一红,几近是一刹时就被激起了肝火。
朱崇盯着谢元姝垂垂远去的背影,内心一股莫名的愠怒。
皇上如何会俄然选郡主一同用膳呢?
巧的是,这才上马车,就赶上了正要出宫的太子。
可没哪一小我敢劈面提及此事,更不要说如许意有所指。
仇敌的仇敌,便是本身的盟友。
闻言,芷东点了点头,又道:“也是,这婳嫔的心机,倒是不好揣摩呢。不过,她现在也只是嫔位,若真的以位份论,恭妃娘娘住在潇湘阁,也没甚么不当的。”
不等她再开口,婳嫔又道:“我晓得你内心另有迷惑,毕竟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郑闵的。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和皇后娘娘走近。这若真的暴露马脚来,皇后娘娘为了自保还不定如何对我和孩子动手呢。”
谢元姝轻笑一声:“毕竟是皇上即位以来的第一子。若真是皇子,这妃位,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