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有如许的事情,即便太子顺利即位,顾氏也不过落得和恭妃娘娘穆氏一样,并且依着太子的阴冷不定的性子,顾家怕是还不如这些年的阳陵侯府。
也因为晓得,她终因而挺直了腰杆,沉声道:“是啊,本宫不会认输。本宫潜邸那会儿都过来了,怎会现在就等闲认输。”
看郭太后神采阴沉, 郑皇后眼中也是有力极了,都没给郭太后存候, 她就哭着道:“姨母,太子真的是疯了?这孩子,早就对我这个母后心存怨怼了。”
赖嬷嬷所言是甚么意义,郑皇后如何能不晓得。
说完,承平帝悄悄拍了拍她的手,便分开了钟粹宫。
按说这事儿谢元姝也不是非要经大哥的手,韩砺也并办不到。
从没有哪一刻,让郑皇后如许难堪熬。
郑皇后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承平帝远去的背影,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恨极了。
郭太后听了,一时候也怔住了。
郭太后听得有些含混, 郑皇后看她眼中的迷惑, 到底是把今个儿太子所说的那番话奉告了郭太后。
想着幼姝竟然有如许的体例,让太子没有退路,谢敬再一次感慨她的聪明。
“她倒好,见势头不好,竟然想到脱簪请罪这一招。朕是老了,可还未真的胡涂了。”
可韩家毕竟是异姓王,顾大人当了都御史这么些年,如何能不对韩家心存顾忌。可若大哥插手,这份情,顾家会念谢家的好。
谢敬更是气急道:“这太子,愈发不知所谓了。竟然差点儿逼死本身的嫡妻?如许的人,如何有资格担当大统?!”
承平帝看她这个时候还替郑皇后说话,沉声道:“顾氏入宫也有些日子了,顾氏在东宫是甚么处境,她执掌六宫,如何能不晓得,可恰好,她如许放纵太子,事情才到了本日如许的境地。”
赖嬷嬷忙扶了她起家,“娘娘,您又何必如许难堪本身。皇上再是讨厌太子,再是不喜太子。现在谢家和韩家联婚,不管如何,皇上不成能等闲就废掉太子殿下的。”
郑皇后看了一眼郭太后, “姨母, 顾氏是太子的嫡妻,这件事情我也手足无措了。我那里会想到太子竟然如许不知所谓,从坤宁宫出去以后,竟敢找了顾氏的费事,若早晓得,我说甚么也会劝着他的。”
看她面上的不甘,郭太后冷哼一声:“皇后,这小不忍则乱大谋,无需哀家再多说,你也该晓得今个儿这事儿非同小可。不过你若执意不去请罪,哀家也不逼你。这宫里,这些日子乌烟瘴气的,哀家不如明个儿就往畅春园去住,今后,你也不必拿这些肮脏的事情污了哀家的耳朵。”
凤阳大长公主意女儿如许算计太子和皇后,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赖嬷嬷看她丢脸的神采,低声欣喜她道:“娘娘,皇上许还在气头上呢,方才说话才有些语气重了。”
闻着这动静时,谢元姝正陪着母亲用晚膳。
她若真的不去,姨母恐要真的常住畅春园。
宫女的话让郑皇后压在心头的石头终究落了下去。
郭太后紧蹙的眉头,也微微伸展开来。
“您有的是机遇呢。您健忘了,我们手中另有那羽士,若成国公府把这羽士献给皇上,您还怕甚么。”
而都御史顾家如果承了这份情,谢元姝想着,今后总有一日能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