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自嘲的勾勾唇角,“嬷嬷也无需欣喜本宫了,本宫今个儿算是晓得了,皇上待本宫,连最后一丝的伉俪情分也不剩了。在皇上眼中,本宫和那些罪妇又有甚么辨别?”
郭太后紧蹙的眉头,也微微伸展开来。
这事儿虽乍一听很让人震惊,可顾家若如许置之不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在皇上内心,顾家这个御史当的,实在不称职呢。
郑皇后看了一眼郭太后, “姨母, 顾氏是太子的嫡妻,这件事情我也手足无措了。我那里会想到太子竟然如许不知所谓,从坤宁宫出去以后,竟敢找了顾氏的费事,若早晓得,我说甚么也会劝着他的。”
想着幼姝竟然有如许的体例,让太子没有退路,谢敬再一次感慨她的聪明。
内里,郑皇后听着屋里的动静,身子一凛,俯身叩首道:“皇上恕罪,都是臣妾教诲无方,才差点儿变成大错,还请皇上惩罚。”
谢元姝的言外之意是在说,有如许的事情,即便太子顺利即位,顾氏也不过落得和恭妃娘娘穆氏一样,并且依着太子的阴冷不定的性子,顾家怕是还不如这些年的阳陵侯府。
承平帝看她这个时候还替郑皇后说话,沉声道:“顾氏入宫也有些日子了,顾氏在东宫是甚么处境,她执掌六宫,如何能不晓得,可恰好,她如许放纵太子,事情才到了本日如许的境地。”
“您不也教诲过我们,皇权争斗最首要的不过是个均衡之术,太子那边起火,那我们谢家,皇上便不成能不顾忌我们谢家。”
两人沉默多少,郭太后起首开口了:“皇后,方才哀家过来的时候,已经打发人问过了,天子这会儿在婳嫔那边。事已至此,你总该表示表示态度的,比起被皇上问罪,你不感觉你现在该亲身往钟粹宫脱簪请罪吗?”
脱簪请罪?她入主坤宁宫这么些年,何曾受过如许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