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万没想到,这些年本身没戳破这层窗户纸,竟然被幼姝戳破了。
想着这些,凤阳大长公主不由心头一颤,半晌,开口道:“你说的这些话,母亲都记下了。等你大哥回府,我会找和你大哥细谈。”
何况,他也舍不得幼姝离京。镇北王世子爷总有一日是要离京回西、北去的,到时候,若幼姝嫁给他,如何能不跟着去。
因着上一次谢云菀那番大逆不道之言,谢敬对这个女儿早就绝望透顶。
谢敬这般想着,不免又想到,古往今来,两家缔盟大多靠姻亲来安定,血脉相承,才是稳若金汤。
凤阳大长公主眉头微蹙,悄悄感喟一声:“自打那郭家二少爷落马身亡,菀丫头的婚配确切是有些毒手。魏家有我们谢家看顾,菀丫头嫁畴昔,天然是受不了任何委曲。只是,这孩子心气儿高,我感觉她怕是不肯的。”
可下一瞬,他又悄悄摇了点头,感觉本身这设法太没出处了。幼姝自幼就和陈家世子爷定了亲,这些年,对陈家世子爷的倾慕,他们这几个当哥哥的如何能看不到。
是她没庇护好女儿吗?
听着他这话,凤阳大长公主笑着道:“这事儿还是得和纪氏筹议筹议。她虽是你的后妻,可这些年,极其重端方,我也决然不会狐疑她在公开里教唆菀丫头。以是,从今个儿起,你再不准往书房去。这阖府上高低下这么些人,纪氏脸面如何能都雅。”
若比及他即位,这全部天下都是他的。到时候,岂不更放肆。
想到太子敢对女儿生了肮脏的心机,她心头更是一阵顾恤。女儿今个儿既和她提及此事,想必太子如许的行动也不是第一次,可却被女儿瞒的死死的。
见母亲眉头微蹙,谢元姝欣喜她道:“魏家现在的处境,我倒感觉一定不是一件功德。魏家毕竟是外戚,这些年,若不是如许冷静无闻,不争不抢,怎能够不遭皇上猜忌。只要魏家不牵涉到储位之争,有母亲在旁看顾一些,魏家即便不能如昔日普通显赫,也会安然无虞,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即便现在,她都复苏的记得,上一世她是如何的痛彻心扉,孤助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