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敬眉头微蹙,没说话,纪氏考虑了下,出声问道:“老爷但是有甚么话要和我筹议?”
女儿现在这环境,纵有大长公主帮着勉强嫁入高门,畴昔了,也何尝不会被人抉剔。这瞧着是快意了,实际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芷东的话音刚落,就听谢元姝嘲笑一声。
想了想,她缓声道:“如果妾身没记错,那东承侯府世子爷峋哥儿之前是有过婚约的,可惜女方那边因为父亲贪墨之罪,百口放逐在外,那姐儿也是本性子烈的,说是不想担搁峋哥儿,竟是投湖他杀了。”
母亲和大哥故意提携东承侯府,谢家的女人虽未几,可也一定就非得是谢云菀。
韩砺漫不经心的拿起茶杯,似笑非笑道:“我如果没记错,都察院监察御史孙家这些年受命出巡盐务,公开里不知拿了多少贡献,而这些银子,大多都送往了东宫。”
谢敬摇点头,欣喜她道:“我再是恼她,她也是我亲生的,又如何会用心给她没脸。做甚么事情,不也想着替她考虑全面。”
说着,她顿了顿,游移了下,又道:“老爷也无需瞒着妾身,老爷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真的恼了菀丫头?”
也因着这个,她心头更是惭愧的短长, 感觉是自个儿没把女儿教诲好,才生了如许的丑事。
纪氏今个儿给裴家老夫人去贺寿,自是打扮了一番,可到底因着这几日的事情,蕉萃了几分。她向来是谨慎谨慎,和谢敬虽不说是琴瑟调和, 但老爷却肯给她面子, 这些年,非常尊她这个后妻。
谢元姝并不知韩砺会送她这个大礼。接下来的几日里,她都拘在屋里看话本。
常安紧紧跟在他前面,神采凝重道:“主子,您此次入京,皇上留了您往御林军,这谁都看得出来,是想让您在京为质。这个时候谢家成心和韩家缔盟,主子不敢狐疑郡主小孩子心性,可郡主虽身份高贵,朝堂之事又岂是她说了算。谢敬和大长公主殿下,也不知知不晓得此事。”
常安一听这话,岂能揣摩不出主子的心机。
即便她不闹腾,谢元姝也绝对不会让她嫁到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