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她不由有些自嘲。
这皇后娘娘,莫非是气胡涂了。这瑞雪兆丰年呢,若今冬真的不下雪,来年有多少难、民啊。
皇上毕竟是君,虽还未铁了心废黜太子,可这段时候这连续串的事情,何尝不是为了今后废太子在做摸索。
“何况,另有皇后娘娘,瞅着合适的机遇,皇后娘娘必定会替您说话的。”
想到前些日子她还在担忧,她和宁德公主一同出嫁,宁德公主必定会瞅着机遇就给她立端方。
他这么急的入宫,难不成真的存了和太子相争的心机?
淳嫔鲜少有如许起火的时候,宁德公主被她如许怒斥,不由眼眶红红,委曲道:“母妃,您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她暮年就奉养皇上身边,现在却被降为朱紫。为着这个,她这几日都不由有些心悸。
就在这时,有宫女徐行走了出去,缓声回禀道:“回禀娘娘,传闻大皇子往东暖阁去了,亲身求旨情愿替皇上分忧。”
这可行吗?皇上虽说宠着郡主,可这节骨眼儿上,又岂会真的改了主张。
可见,皇上这是和太后置气呢。
一句话倒是戳中了淳嫔的苦衷儿,她这些日子想了很多。
只怕皇上迁怒大皇子一分,就要迁怒太子殿下非常呢。
这若涌入都城,岂不成了隐患。
另有那陈莹,这个时候想必很高兴吧。特别瞧着本身被禁足,她怕是早就在那边幸灾乐祸了。
这更别说,若真的不下雪,皇上怎能不起火。太子殿下又如何能真的满身而退。
听着她的话,淳嫔悄悄感喟一声,伸手捋了捋她耳侧的发丝,“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娘俩能插手的。母妃现在只盼着你早些出嫁,也不至于在看着都城这血、雨腥、风。”
可惜,皇上到底不是太后肚子里出来的,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如许不顾及流言流言呢?
“娘娘,不如召了永昭郡主往慈宁宫吃茶,皇上最是宠着郡主了,闻着郡主进宫来,许还真的往慈宁宫去了呢。”赖嬷嬷低声道。
她原觉得离陈家起复还需求多几年的耐烦。
“娘娘,若郡主真的能和缓了太后和皇上的干系,这也不枉这些年皇上宠着她。想来,郡主不会回绝的。”
皇上现在如许猜忌太子,不就是感觉太子长大了,有代替本身的伤害。
宁德公主的话让淳嫔也不由红了眼睛。
若这婳嫔肚子里的是个皇子,许真的是最有福分的。
闻言,赖嬷嬷内心猛地一格登。
大皇子竟然会主动往东暖阁去求旨?!
听着母妃如许的顾虑,宁德公主却觉的母妃多心了,她不屑的开口道:“母妃,太子哥哥现在也只是一时遭了父皇的不喜,父皇即便真的有废太子的心机,这宫里就大皇子和太子哥哥两个皇子,即便婳嫔娘娘肚子里的是小皇子,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如何能作数。”
是啊,这大皇子,她是自幼看着他长大的。木纳,浑厚,另有那榆木脑袋只怕都没转过弯来,本身被人算计了。
本身竟然有朝一日还需求仰仗谢元姝,这真是太讽刺了。
比及大皇子妃分开, 陈莹难掩镇静的对着定国公老夫人道:“祖母,现在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陈家呢。前些日子,宁德公主才被禁足,淳嫔娘娘更是被降为朱紫, 现在,大皇子若借此机遇表了孝心, 我们陈家作为大皇子的岳家,岂不也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