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果真的被废,东宫现在连子嗣都没有,娘娘可如何安身呢。
郑皇后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也是惊骇极了。
这皇后娘娘也未免太心急了,她如此急着抛清本身参与郑淼假孕一事,这谁都能够了解。可她如许吃紧就要了郑淼的命,这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看他这战战兢兢的模样, 承平帝懒懒开口道:“太子离京也有些日子了, 这如果快马加鞭,该是已经快到泰山了吧。”
可她和郭太后的认命分歧,她一把摔了桌上的茶杯,一字一顿道:“姨母,我不会认输的。我绝对不会如许坐以待毙的。”
屋里丫环们早已经见机的退了下去,韩砺见她呆呆的模样,徐行走上前,抓了她的手。
说罢,他感喟一声,半晌以后开口道:“罢了,今个儿还是让王美、人侍寝吧。”
若真是皇上做的,那她怎能甘心就如许坐以待毙。
可看着韩砺眼中宠溺的笑容,她还是乖乖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喃喃道:“你也太诚恳了,就如许乖乖的被他们灌酒。”
第二天谢元姝醒来时,瞧着面前陌生的房间,恍忽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本身现在在镇北王府了。
想着这些,郭太后都感觉本身有些不熟谙郑皇后了。
“娘娘,奴婢虽感觉这件事情也有些蹊跷,可成国公前几日跪在宫门前请罪,那般绝情要和郑氏断绝父女干系,郑氏怕是也闻着动静了,内心如果一个想不开走了死路,也是有的。”
可让她千万没想到的是,郑淼竟然就如许死了。
她再如何笨拙,如何想把本身摘洁净,也不会在节骨眼儿上脱手脚。
看她害臊的模样,韩砺伸手悄悄抓了她的手,低声道:“幼姝,我终究比及这一日了。”
两人四目相对,谢元姝俄然感受脸颊微热,不等本身反应过来,韩砺已经趁着酒劲儿把本身放在了床上。
若如此脆弱,那倒不像是郑家的女人了。
可她却并未怒斥皇后半句。在皇上要给他的生母追封一事上,郭太后早已经寒了心了。她虽是皇上的嫡母,可现在,比起自保,其他的又算的了甚么。
比起前次他吃紧求到畅春园,此次若真的被圈禁,他如何能撑得过来。
是谁想让本身成为众矢之的呢?
话还未说完, 就听承平帝悄悄感喟一声, 半晌以后, 摆了摆手, 道:“今个儿便罢了,朕也有些乏了。”
而此时的镇北王府,谢元姝正听李嬷嬷回禀完府邸大大小小的事情,这时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丫环存候的声音:“奴婢给世子爷存候。”
见他这慌乱的模样,承平帝招手让他起来,“好了,朕如果连你都狐疑,那身边怕是再无可托之人了。”
想着这些,谢元姝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东暖阁
谢元姝不自发的就往门口看去,瞧着韩砺一身红色号衣,她便一时有些看呆了。
见自家娘娘神采惨白,赖嬷嬷怎能不知娘娘在怕甚么。
这些日子,因为太子良娣假孕一事,皇上对太子是愈发失了耐烦了。他奉养御前,本该更谨慎谨慎一些的,方才那番话这如果被皇上觉得他是替太子殿下说话,岂不就坏了。
可会是谁呢?
闻言, 承平帝冷哼一声, 似笑非笑道:“他到底是急着替朕分忧, 还是急着给本身立威,恐怕这点他自个儿也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