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北王老王妃和封嬷嬷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孟青茹也闻着了世子爷和郡首要回西北的动静。
要说这天下,她最不想在谁面前丢脸,便是谢元姝了。
这原觉得入京为质,事情不必如此顺利。可现在,因为这韩谢两家的联婚, 皇上想必也不得不顾忌些了。想着这些, 镇北王老王妃便忍不住感慨一句, “此次确切是多亏韩谢两家联婚呢, 不然,如何能这么快就满身而退。”
“何况,姑祖母这么些年宠着我,也不是假的。届时,谁赢谁输还不必然呢。”
“公主,您能如许想就对了。您毕竟是少爷的嫡妻,又是御旨赐婚,又岂是那陈氏能比的。比起公主金枝玉叶,少爷是疯了,才会看上那陈氏。”
可现在,东宫如许岌岌可危,宁德公主没了皇后做倚仗,虽是公主之尊,可这些日子,处境如何能不难堪,更别提她性子娇纵的很,韩庆这一个月里旬日里有八日都是歇在陈氏屋里的。堂堂正房夫人却连陈氏阿谁妾室都不如,这可不让府邸的下人们都看了笑话。
东府的正院里,宁德公主一身深紫色兰花银线褙子,梳着流云髻,可妆容再如何精美,脸上的蕉萃是如何袒护都袒护不住的。
如嬷嬷的话让宁德公主身子猛地一僵,是啊,她如何就没想到这个。
“要奴婢说,您不如和姑爷服个软,如此,也不至于等郡主返来时,让郡主看了您的笑话。”
谢元姝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半晌以后, 开口道:“那些嫁奁也一定都要带着, 也省的今后再返来时,再折腾。”
可昭华大长公主却不怕闹出这宠妾灭妻的笑话,不消想,她内心也是有衡量的,许她也想借着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今后能得了好处吧。
如此,她只怕在这府中比本身都不如。
丫环涟云担忧的看着她,踌躇了下,到底还是开口了,“女人,这郡主回西北,必定是好大的架式,您真的要持续留在府中?”
这外头的人都觉得,郡主只是迫于御旨赐婚才不得不嫁给世子爷,可她作为老王妃身边的贴身奴婢,又怎会不知,世子爷和郡主是如何一回事。
“便是郡主,如此聪明之人,又岂会看着那位如许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