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极其心疼郑闵这侄儿,现在也在御林军当值。
直到皇上册封都御史顾家女为太子妃的旨意传来,裴氏美满是歇了心机。
谢元姝紧紧捏动手中的信笺,心底微微有些动容,她终究还是救了宝桐。
不过还是强撑了身子,日日在菩萨面前祈求,裴家女能顺利当了太子妃。
魏家的后辈若能出息一点,那也便罢了,恰好整日提笼遛鸟,半点模样都没有。
凤阳大长公主笑笑:“现在成国公府世子爷是先帝爷还活着时就封的。即便以后成国公夫人生了郑闵,虽得宠,却如何能越得过世子爷去。郑家除非敢冒着不尊先帝爷恩旨的伤害,执意让郑闵取而代之,不然,成国公夫人也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一旁,韩砺瞧着谢元姝云淡风简便给了郑闵短长,眼底也染上多少意味深长的笑意。
“要我说也是报应,当初那般吃紧的抱了嗣子,如何说也小时候也是承欢膝下,怎能真的因为有了亲骨肉,就对嗣子那般苛责。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凤阳大长公主笑着拍拍她的手,“是啊,这几日我瞧着你是你真的长进了。”
“郑公子真是短长, 我才从坤宁宫出来,公子就得了动静。这不晓得的,不免狐疑公子有窥视之嫌。”
目送她的背影分开,郑闵终因而松了一口气,“世子爷,刚才没吓到你吧?这永昭郡主到底是被凤阳大长公主给宠坏了,便是皇上,这些年待她也是滔天的恩宠。也难怪,会养成如许居高自大的性子。”
谢元姝翻开信,宝桐在信中说了这几日拘着做嫁奁,若说府邸有甚么大事,那便是因着东宫走水之事,裴氏瞧着日日的提着心,比及泰山地动的动静传来,裴氏直接就病倒了。
自那日裴家老夫人寿辰,宝桐一向都拘在萧家备嫁奁,两人有些日子没见了。
谢元姝惯讨厌他这油嘴滑舌的模样,特别因为有郑皇后护着, 她心中更是对他一阵讨厌。
“就皇上这几日宠着的婳朱紫,若细心瞧着,和郡主倒是有几分类似呢。”
马车很快到了忠国公府。
马车上,芷东想到方才郑闵的失礼,忍不住嘀咕一句:“郡主,皇后娘娘真是把郑闵宠的愈发不知端方了。要奴婢说,郡主方才就不该等闲饶过他,也该让他长长经验。”
郑闵还要再说甚么,却见韩砺眼神一凌,沉声道:“郑公子今个儿确切是喝多了。”
谢元姝含笑道:“就是闲谈了几句,淳嫔和宁德公主也在,没一会儿皇上就来了,皇后还留了皇上在坤宁宫用午膳,皇上怎肯给她这个别面,借口公事繁忙,就分开了。”
芷东内心猛地一格登,惊奇道:“郡主的意义,是皇后迟早会对郑家至公子脱手?”
谢元姝摇点头:“皇后最是行事谨慎,怎能够为了这世子之位,招了皇上的猜忌。只是,皇后晓得这个理,成国公夫人一定就肯歇了这心机。”
凤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若能如许,我也便放心了。”
两人给谢元姝施礼以后, 郑闵便笑着开口道:“听闻皇上今个儿也往坤宁宫去了,郡主真是短长, 每次入宫,皇上便少不得会赏了东西下来。如许的恩宠,便是宫里的两位公主,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