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谢元姝还是这么做了。她便是用心要给谢云菀没脸。
纪氏点头道:“郡主这孩子,也确切是故意了。不过,也幸亏有嬷嬷常在我身边提点一些,不然,我难保不做了错事。”
对凤阳大长公主来讲,打罚了一个女人是小,可若因着这事儿让纪氏和女儿生了嫌隙,这就真的不划算了。
恭敬的给母亲存候问好以后,谢云菀回身对方嬷嬷福了一福,含笑道:“这些日子便劳烦嬷嬷操心了,菀儿定会用心学的。”
谢元姝这番话实在是在欣喜母亲,依着她上一世对谢云菀的体味,她即便是忍着委曲学了端方,可心中又如何能不恨。
她又如何忍心真的给女儿没脸,她只盼着女儿能懂事些,长进些,如许她也不至于一次次的难做。
见谢云菀对她礼待三分,心中不觉有几分对劲。
谢敬面上仍然有几分愠怒:“最好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便是儿子治家不严了。”
“若非如此,那便是我这些年眼拙了。”
才刚进门,就听丫环出去回禀,说是方嬷嬷入府了,这会儿已经往大太太跟前存候了。
纪氏留了方嬷嬷吃了一杯茶,两人便往瑶光院去了。
谢敬听了,嘴角终究有了笑意,从她手中接过茶,感慨道:“也难为你现在还帮着你大嫂说话。她偏袒菀丫头是真,可也逃不过教诲有失四个字。我知你说这番话,是怕她难做。就冲着这点,你大嫂也万不会狐疑你,更别提和你生了嫌隙。”
谢敬这句话虽并无指责纪氏之意,可也听得出,内心多少是有些绝望。
这会儿见谢元姝低垂着头,便道:“母亲,是那孽、障做错了事儿,幼姝这当姑姑的,怎还没资格惩罚她了?”
见状,谢云菀晓得,母亲此次是铁了心要给本身立端方了。
另一边, 魏家一行人也回了东承侯府。
凤阳大长公主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可也不免提示一句:“菀丫头失了端方,天然有我这个当祖母的惩罚她,可你一次又一次,直接给了菀丫头没脸。你大哥天然不会因着这个和你生了嫌隙,可你大嫂,心中免不得会多想。”
凤阳大长公主笑骂一句:“你大哥说的没错,你呀,更加是伶牙俐齿了。也不知跟了谁。”
半盏茶以后,谢敬便往书房去了。
谢元姝笑着撒娇道:“这阖府高低也没几个能和姝儿玩到一起的,宝桐又回了萧家,母亲再不准我折腾这些花花草草,我可不更无聊了。”
正在这时,谢敬来了。
凤阳大长公主的话不难了解,确切,纪氏是大哥的续弦,何况另有砚青在,纪氏这些年能执掌中馈,多少也仗着膝下有二少爷。她今后统统的希冀也都在二少爷身上了,若因着这事儿和二少爷生了嫌隙,可就不明智了。
阮嬷嬷如何能不知自家主子的心机,缓声道:“太太,这些年,郡主尊您这个大嫂,郡主身份高贵,又得大长公主殿下和几位老爷娇宠,如果个娇纵放肆的性子,早仗着这些日子的事情给太太没脸了。可郡主却从未让太太难做过,说来,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谢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大哥岂会不知,你虽是我们谢家的掌上明珠,却从不是放肆之人,若惩罚了谁,必是有启事的。”
不由得,她心中微微有些动容。便是之前对郡主一些小小的不满,也都消逝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