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惠安公主又道:“实在女儿又何尝想过如许铤而走险,盖因那日永昭郡主邀嬿姐儿下棋,女儿才生了如许的心机的。”
“太子已经是东宫储君,真比及有朝一日太子殿下即位,皇后娘娘入主慈宁宫,母凭子贵,到时候,又如何会放过您,放过阳陵侯府!”
实在今个儿太后娘娘突敢身子不适,她就模糊猜到了些甚么。可她到底不敢信赖,也不敢暴露任何的端倪,惠安虽不是她亲生,可这些年,倒也胜似亲生。她又如何能不护着她。
“父皇今个儿那般失态,皇后内心如何能痛快,看着吧,她总会想体例找我们出这口气的。”
回身之际, 只听郑皇后冷冷的声音道:“我既然当年能逼的她自请下堂, 就没筹办给本身留退路。何况另有姨母在, 皇上对您孝敬, 只盼着姨母今后能多看顾我一些。”
惠安公主的每一句话就如刀子普通戳在穆氏心口,她浑身一阵颤抖,想要怒斥她不知端方,口出大言,可内心又如何能不知,惠安说的实在并没错。
可她如何都没想到,惠安公主会在太后身上脱手脚。
不过,想到此次郑皇后佑安寺之行,加上孙家之事,皇上这么做,倒也不是不成以了解。
被郑皇后逼的自请下堂,从堂堂中宫皇后到长春宫恭妃,她再是不争不抢,慎重守礼的性子,这内心,又如何能不愁闷。加上阳陵侯府也跟着她这些年战战兢兢,她更是多年忧心过火,身子骨时好时不好的。
她也已经是四十的人了,潜邸那会儿,她就没得了皇上的宠,如果脱手,天然也不是为了复宠,而是为了餬口路。
郭太后转动手上的檀木佛珠, 沉声道:“若她性子能如穆氏普通恭敬, 没那么多算计, 哀家倒也放心了。可你看她, 就说她方才那番话,如果有人在天子跟前嚼舌根,天子能一点儿设法都没有。”
她不由一喜,缓缓站起家,亲身扶了母妃坐下,“母妃,我信赖,老天爷是有眼睛的,这些年郑皇后作的那些恶,总该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