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谢家人也太仗势欺人了,为了这么一件戋戋小事,就逼得父皇要了柳家公子的命!”
“可若说是国公爷逼得皇上要了柳家公子的命,这话主子不敢说,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敢说。”
想到这些,郑皇后这个时候,那里另有工夫理睬柳家之事,摆布这柳家不过是和郑家有姻亲,她也犯不着为了这个,闹腾到皇上面前。
郑皇后千万没想到的是,她这话一出口,朱崇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是啊,等本身荣登大宝,陈家人若晓得他对姑母的心机,如果见机些,也该晓得如何做的。
这后宫美人三千,确切,哪一个能比得过郡主去。
一时候,她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这如何能让她不心惊。
说完,转头看向皇后, 又道:“要嫔妾说, 不是郡主容不得柳家公子, 而是他咎由自取。”
“这个时候,磨练的便是耐烦。等你大婚以后,生了子嗣,东宫的位子就更稳了。这事理,你该明白的。”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她都能感遭到本身声音里的颤抖:“胡涂东西!你怎敢如许不知避讳!”
朱崇一声嘲笑:“再美又如何?不过都是些木头美人!”
没一会儿,太子就来了。
淳嫔再是有眼色不过,起家辞职。
可皇上如许狠厉,说到底,是在暗中敲打中宫了。
见他脸上的凝重,郑皇后晓得他到底是听出来了。
这时,坤宁宫总管寺人梁禺顺神采仓促的走了出去。
朱崇恭敬的请了安,心中有些奇特,虽他是太子,可母妃为了避嫌,常日里鲜少直接召见他的。
他原就脾气暴,这些日子内心沉闷,不免贪酒。这贪酒也就罢了,还耍酒疯,每次都拿底下的主子们出气。
是啊,谢家现在的荣宠,皆仰仗皇恩。她怎好说是谢家逼迫了父皇,这句话若传出去,岂不让父皇颜面尽失。
说着,朱崇不由又嘀咕道:“这些纨绔后辈,一个比一个放肆。倒是我这个东宫储君,日日谨慎翼翼。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
直到朱崇嘀咕道:“这满都城的贵女,哪一个能比得过姑母去……”
“母后知你不喜顾氏,可这毕竟是你父皇指给你的嫡妻,你切不成透暴露不满。不然,惹了你父皇猜忌,感觉你心存怨怼,就不好了。”
“至于女人,等你大婚,母后做主给你找几个如花似玉之人,又岂会委曲了你?”
朱崇沉着脸,一字一顿道:“就如许一个女人,怎有资格做我的太子妃。儿子心中如何能舒坦。”
郑皇后神采寂然,顿时一阵沉默。
郑皇后虽当时斥责了她,可内心如何能不知,她说的也不算是错。
郑皇后皱眉道:“这泰山地动,东宫走水,以后又接二连三的事情。如果昔日,母后还能在皇上面前帮你争夺一番,可现在,又怎敢多说一个字。”
宁德就是再傻,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
见太子不说话,郑皇后当然晓得他是不满太子妃顾氏。
宁德当然没阿谁胆量置喙父皇,她满心都感觉是谢家人咄咄逼人,逼的父皇做了如许的决定。
“比及你荣登大宝以后,你要甚么样的女人,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果然,皇上对之前接二连三的事情,内心是不满的。
皇后身子猛地一僵, 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颤了颤, 似是没听清他在说甚么, 吃紧道:“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