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姝晓得她的窜改会惹人猜想,可她到底装不出十四岁的模样,经历了那么多,又如何能找回当初的天真天真。
宝桐怕是不肯意当人家的后妻的。
谢元姝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强压着才没哭出声。
一旁,萧瑗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看向谢元姝,只见她一身浅紫色兰斑纹银丝常服,乌黑的头发随便挽着,人还是那小我,可浑身的气度却不一样了。
凤阳大长公主笑道:“菀丫头心气儿高,被纪氏逼着去给幼姝赔了礼,心底怕是难受的紧。小女人家的,脸皮薄,我这当祖母的,也不好过分偏袒幼姝去。”
是啊,她如何就没想到呢?
这到底是如何了,好端端的,竟像是和大女人真的生了嫌隙。
这边,谢元姝一回到凤昭院,在丫环的奉养下换了常服,便让丫环芷宁去隔壁的兰颐院请萧瑗过来。
她紧紧握着谢元姝的手,哽咽道:“郡主惯会哄我。”
砚青是谢少恒的字,萧瑗一听,哪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谢元姝紧紧攥动手中的茶杯,等她反应过来时,那莲纹青花瓷杯竟是被她捏碎了。
流朱闻言,起家便退了出去。
“不知所谓的东西,谁让你们在郡主面前嚼舌根的!”
芷东几人俱是身子一僵,却也感觉郡主的话不无事理。之前她们还感觉郡主年纪尚小,可自打此次郡主病中醒来,竟然是换了小我普通。
谢元姝看着她,安抚的握紧她的手,一字一顿道:“你是甚么样的品性,别人不知,母亲能不晓得。”
萧瑗还是感觉此事不当,点头道:“不成,不成,我怎能因为我的私心把主张打到表哥身上。又如何能给国公府惹了流言流言。”
谢元姝面色倒也未变,可萧瑗如何能看不出她一闪而逝的不悦。
“如果能够,我倒巴不得你一向陪着我呢,把你一向留在国公府。”
没想到,这才刚进门,就见她一副对劲的模样,那里像被人怒斥过。
谢元姝直直看着萧瑗,一双眼睛少有的慎重,“那我就说了,你若感觉不当,就当我没说,莫要放在心底,难堪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