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听了这话,心中虽另有些不安,可到底还是欢乐的。
说来,分开定国公府倒也有好处。那便是她不必早夙起来给老夫人去存候。
嘉敏公主没看清她的脸,第一时候看到了她显怀的肚子。
许是因为这几日歇息的好,她感受肚子里的孩子又大了一些。
而此时的傅锦,才刚小睡醒来。
这时,早就吓傻的慎嬷嬷俄然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您怕是曲解了。这院子是我们家太太买的,又如何能够住了别的甚么人。”
傅锦吃了一口燕窝,难掩忧色道:“你说的但是真的?”
直到看到一身华服的嘉敏公主,她才回过神来。她虽说只是个卑贱的奴婢,可因为日日奉养女人身边,曾经有一次女人给嘉敏公主存候时,她见过公主一面。
秋夏也惊奇极了,吃紧就往屋外去。
“呜……呜……”慎嬷嬷挣扎的想要辩白,可那里还能说出半个字。
见她面色不悦,早有婆子堵了慎嬷嬷的嘴。
嘉敏公主一贯最是敏、感。
看着自家主子,明嬷嬷心中悄悄感喟一声。她这主子, 甚么都好, 就是太善妒了。
为了这个,主子和老爷又是大闹一场,还跑去慈宁宫哭诉。太后娘娘原还替主子做主,可自从皇上那次斥责主子,太后娘娘也鲜少理睬如许的胡涂事了。
身后,更是带了几个技艺短长的婆子,另有带刀的侍卫。
这话她倒也不是为了哄女人高兴,而是真有此事。
公主如何能不急,她防了这么些年,那些小贱人愣是没能生了老爷的种,此次,当然也不成能输给这个小贱人。
传闻这扬州瘦马惯是狐、媚的手腕,公主越想越急,当传闻这小贱人就住在这里,那里能沉得住气,直接就杀过来了。
可才出门,她差点儿没吓傻。
她虽贵为公主,可这都城的妇人,哪个落得她这般,日日防着外头那些小贱人。
嘉敏公主一身深紫色撒花银丝褙子,虽已经年近四十, 可也是颇具风、情的。
嘉敏公主这辈子最瞧不上这些小贱人了,何况,陈家还整了这么一桩,饶是她常日里见过了很多肮脏事,也没推测,陈家有这么大的胆量。
嘉敏公主那里听得出来这个,她只晓得,那小贱人就在内里。
说罢,她又有些讳莫如深道:“奴婢但是传闻,定国公府老夫人和大太太前几日往忠国公府去了,说是想让郡主提早过门。您说,会不会是因为……”
嘉敏公主一脚踹开她,回身走了出去。
公主有令,她们天然不敢不从。
想到这位嘉敏公主极其善妒,她心中刹时有了不好的测度。
秋夏最怕的就是女人钻了牛角尖,伤了肚子里的孩子,连最后的倚仗都没有。这会儿,看女人终究想明白了,如何能不欢畅。
见女人醒来,秋夏忙递上刚做好的燕窝,笑着道:“女人,您看这燕窝,但是上品。和您常日里在府邸吃的那些琐细的可不一样。可见,大太太到底是心疼您肚子里的孩子的。”
“可不是。”白氏拥戴着,又道,“只是郡主嫁过来,那孩子,大嫂但是筹算好了,记在郡主名下。”
大太太李氏和白氏正吃着茶。
明嬷嬷徐行上前回禀道:“公主,奴婢瞧着,仿佛是那位借居在定国公府的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