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奉养的盛嬷嬷瞧着面前的落寞,也不由心中悄悄感喟一声。
“莫说是这都城的女人,就是京外那些,也不成能不在乎谢家的眼色,趟这浑水。”
那日她跪在殿上面前,她看得出,殿下对她的狐疑。实在她也不怪殿下如许不给她脸面,若换做是本身,又如何能够信赖她事前丁点儿都不知情。
“只是这妇人之仁千万要不得。不然,你这是要逼我去死!”
“也只能祈求佛祖保佑了,可即便殿下不赶尽扑灭,陈家,怕是也再无昔日的荣宠了。能自保,已经是老天开眼。”
丢下这番话,定国公就甩袖分开了。
殿下和郡主莫非不筹办定罪女人?
传闻,徐阁老又递了请辞的折子,皇上还是压着不放。
实在别说是女人了,就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谢家如何能等闲给她们活路。
传闻谢家已经去退亲了,如此一来,世子爷岂不就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了?
傅锦也在揣摩这事,按说事发那日,凤阳大长公主和郡主是在气头上,可她这院中,却并未有任何的动静。
现在,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说来也怪了,那日嘉敏公主气势汹汹的去了忠国公府,秋夏一整日都提着心,就等着凤阳大长公主殿下发落女人。
这一点定国公老夫人想到了,定国公又岂会想不到。
不但没有,这吃的喝的,也都一如既往。
见他沉默着没说话,定国公老夫人又道:“今个儿早朝的事情我也传闻了。谢家现在有肝火,特别是那国公爷谢敬,那是长兄如父,那样咄咄逼人,倒也是料想当中。”
“那孽障呢?昨个儿也没回府?我昔日里感觉他是个懂事孝敬的,可看看现在,出了事儿就避的远远的。虽我也晓得是李氏护着他,怕你惩罚他,可他凡是有些担负,也不该就如许躲着。”
只是,事情不到万不得已,这世子的位子,千万是动不得的。
晓得他才从正院过来,也晓得他对李氏撂了狠话,定国公老夫人看他一夜间肥胖很多的模样,感喟一声,道:“我晓得你内心不好受,李氏就是再有错,也是你的嫡妻,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和你相敬如宾。可这事到底是她做的孽,你若这个时候狠不下心,只怕陈家都得跟着遭罪。”
别的不说,就那徐次辅,若徐家老夫人多撑些日子,也不至于落得如许的地步。
“母亲,等风头过后,过个一两年,总能有合适的机遇的。也算是给那孽障一个经验,若非他做了这胡涂事,郡主便是他的嫡妻,更有谢家这得力的岳家,可现在,甚么都没有了。”
院子里,秋夏才奉养自家女人喝了汤药。
看主子神采凝重,盛嬷嬷也不好再说甚么,徐行上前扶主子起来。
“秋夏,你帮我找了那件浅金镶边桃花褙子来,另有那兰色月华裙,我今个儿看院子里的保卫仿佛去了大半,世子爷许今个儿就会来看我呢。”
李氏好久才回过神来,紧紧抓着陈莹的手,哽咽道:“快, 快去找你大姐姐来。”
毕竟,谢家也没要她的命,更没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手。
长随见世子爷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去见表女人,差点儿没跪在地上拽了他的腿。
这时,有丫环出去回禀,“老夫人,国公爷过来给您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