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之本就在气头上, 这几日大家都能欺、辱到他头上,这会儿, 他当然是发、泄了压抑好久的肝火。
“世子爷口口声声说我觊觎世子夫人的位子,可世子爷莫非健忘了,是谁,是谁跪在大太太面前,说要娶我为正妻。当初又是谁,说心中只我一人,郡主放肆放肆,唯有我,是你的解语花。若非世子爷这番话,我便是再不知端方,也不会委身于世子爷。”
看着她浑身的狼狈,陈延之紧紧攥着拳头,俄然就笑了出来,“你这毒妇!你休想让我娶了你!我今个儿就把话撂在这里,有我在,你这辈子休想出这院子半步!”
“另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这孽种,我决然不会认的。即便生下的是个哥儿,也休想进我们陈家的门。”
“滚出去!”
如何会如许?
谢元姝吃了一块栗子酥,又轻抿一口茶,笑着道:“你可传闻了,昨个儿陈延之都没回定国公府去。”
看她眼中的迷惑,谢元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当然不会感觉有甚么不当,反倒是有几分啼笑皆非。
二老爷和三老爷,就更不成能了。
萧瑗天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实在这事儿一大早早就传遍大街冷巷了。
“女人,您肚子里另有孩子呢。您这么哭,如果动了胎气,可如何好。”
仿佛从未见过傅锦如许的咄咄逼人,陈延之在她的诘责下,脸上更是一阵羞愤。
陈延之神采一凛,一把甩开她,“你这毒妇,我方才没杀了你已经算念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了。你既然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那我给你选的这安身之处,又有甚么不好?如何,你莫非还想出去,出去找野、汉、子去?你休想,你不是说明净之身委身与我,不就仗着这个想让我娶你为正妻,你既如许肯替我守身,那我就给你机遇,如许你便能够一辈子忠于我了。”
看他这神采,傅锦讽刺的笑了笑,不过也没太多的不测,“是啊,出了如许的事情,大太太又如何肯让世子爷受罚,国公爷如果对世子爷动了家法,大太太岂能不悲伤。”
“可你做梦吧!你觉得你是甚么东西?我倒要问问,昨个儿世子爷是在那里安息的?”
上一世,她只觉得陈延之寡情,可这一世,看陈延之连丁点儿担负都没有,她不得不承认,本身实在一开端,就看错了人。
而这统统,她才是始作俑者,她休想混合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