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伤好些吗?今个怎会来此地,但是来寻我的?对了,那日还忘了问女人的芳名。”胤禵这话问得傻气,惹得胤誐一阵狂笑。
“给十四爷存候”看来人的马在面前停下,就晓得明天是如何也避不开了,只好稳下心神,低着头行了个礼。
没想到初学乍练的纹样竟也能入了杜嬷嬷的眼,让人传话来讲,想再多要些这类款式备着用。
“此处府邸又非只十四弟你一家,你连人家女人名字都不晓得,如何就料定人家女人是来找你的?”胤誐性子直,说话没个顾忌,接过话调侃道。
王府大街位于城东,毗邻紫禁城,非普通小民可居。放眼望去,满目所见皆是朱门大院,碧瓦红墙,宽广的街道少有闲人来往,显得清冷庄严。
幸亏有这些根本和兴趣,加上学中医时为了记着和把握各种中草药的形状药性,专门学过绘画,对图案和色采特有的敏感,学起来也不算太吃力。约莫二三周就学出五六分模样,固然上不了台面,但也让耿母欣喜很多。
“十四弟,你走那么快干吗?”先到的那人大大咧咧地对着胤禵喊道。
耿父本是一介武夫,家中有些祖上留下的藏书,因太久无人问津,积了厚厚的灰尘。见这些书如此闲放着甚是可惜,就顺手取来浏览形貌。虽说繁体字读写起来颇吃力了些,可这些册本大多是诗词歌赋,渐渐习来也有些兴趣。幸而当代女子一贯倡导“无才便是德”,也无人在乎本身这手羊毫字写的多么别扭,趁此闲暇临摹练字,也算是打发时候的好体例。
耿母见我对图案的绘制上甚故意机,就让帮衬着绘些新奇新奇的纹样,再从中遴选看着不错的混在原有的那些里,一起给杜嬷嬷送去。
见到杜嬷嬷,按端方行过礼,应下她酬酢的话,我将纹样交给她遴选过,又被教诲几句往厥后府里走动应守的端方礼数,便被送了出去。
“给几位阿哥存候”虽说被免了礼,但毕竟身份所限,还是对着几人福身一拜才正了身,心想前次康熙回銮时曾想着看看皇子们的模样可惜倒是绝望而归,本日成心避开却一次看齐了八爷党,当真是“故意栽花,偶然插柳”。
重新回到王府大街宽广的路上,回身再看紧闭的铜钮朱门,对于将来更多了一丝难过与忧心。
一入四贝勒府,便能够感遭到天家府邸的端方公然分歧平常。带路的家仆始终未发一言,只偶尔以手势表示跟班。本来存了偷偷赏识风景的心机,现在也不敢多加旁顾,只得低着头谨慎前行。
“原是如许,脚伤没事就好,光阴不早,从这归去应是路程不短,便未几闲话,就此告别。”胤禵不知是对我的冷淡有些悻然,还是因着我是胤禛家的主子,再言话时,语气较着不似此前那般随便,也冷淡客气了很多。
这几日家中琐事甚多,耿母一时分不开身,让我自个多绘些送到贝勒府去,也趁便与杜嬷嬷混个眼缘,借使今后入贝勒府服侍也好有小我照顾。
不过只是猜想,就算是心底存了迷惑,也不成能上前扣问。直到二人快马行过,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急冲冲快步拜别,唯恐再赶上甚么不该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