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与时候之间奇妙的堆叠与交集,让我俄然生出很多莫名的难过。
转眼就到了蒲月,气候就早早地变得酷热不堪。几场雨下来未见风凉,反而如往蒸笼里点水般更添闷燥。
这个时候如许的地点会看到如许的黄带子,我心下了然,忙矮了身子,埋头施礼道“主子给四爷存候,四爷吉利”。
我顺他的话抬开端,迎上那双熟谙的眼眸,这双眸子也一样游移在我的脸上。眸中的眼神过分锋利,一种与生俱来的严肃,让人不敢久视。只是一瞥,我便天然低下头想要躲避那几近能够穿透肌骨的目光。
“酒?会一些,不过很少饮。”没想到胤禛会俄然问这个,微微一怔,我照实应道。
“彼苍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成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晓得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古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前人。前人古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皇子府邸里的端方固然多,但没有宫里那样的宵禁。此时入夜深沉,古时人们夜间文娱少,主子们大多早早睡下,做主子的白日辛苦,不当值的人也都在忙完各自剩下的事情后回房间歇息,睡不了多久,第二每天未亮就要起家各司其职,赶在主子们起床前筹办好统统。这个时候只要外院巡更人偶尔响起的梆子声和内院卖力巡夜的寺人们走动,嫌少能见到其别人。
“你是府里的主子?”胤禛从暗中处出来,走到我面前居高俯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