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安知我与之不了?”
雍正二年蒲月初,胤禛令刑部重审一刑事犯李元玺,此人曾在康熙时犯案,后被豁免,雍正初年又犯新罪,故胤禛令刑部再审。身为八爷翅膀一员的马尔齐哈当时是刑部副长官,故而对雍正帝说:“笾豆之事,则有司存。”意义是劝天子不必过问这些小事。胤禛大为恼火,以为是成心调侃他不该察及细务。胤禛那里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遂在蒲月十二日特颁谕旨,公开斥责马尔齐哈,说他“粗识数字,便在朕前诵述古语”。还说:“国度设官分职,各有专司,而统辖万机,全在一人之讯断。但云委诸有司,则六部之事付之六部,为天子者唯有端然高拱罢了,岂不为逸?但天下之事能够如此摒挡乎?”最后令其“洗心涤虑”,并让诸王大臣监督,若其执迷不悟,即行参奏拘拿。
本来不过是这么一桩事,却也果断了胤禛“要惩办胤禩,必先剪其翅膀”的决计,因而作死的猪队友马尔齐哈胜利坑死一群队友。惩办苏怒,便是打击胤禩个人的第一步。
天涯残阳如血,我站在廊下朝下落日伸脱手挡住了刺目标阳光,余晖透过指缝,在指尖印出赤色的暗影。
安氏分开,我没有将她所说奉告钱氏和素芸,只是遣许福多给小顺子传讯,请他务必尽快进宫与我见面详谈。
胤禛惩办八爷翅膀之事我是晓得的,此事导火索是因着蒲月初的一桩案子而起。
这话不假,我踟躇开口:“你父亲未曾作歹,想来此番也不过是被迁怒,保下该是不难,然不成由我开口与皇上言及,不然反会害了他。”
安氏沉默,忽而屈膝跪下深深一拜。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实在有些猝不及防,让我和钱氏都愣住了。
实在八爷党如何了局与我何干,我与他们本就交集不深,又怎会对他们心生怜悯与方向,我想救的唯有胤禟一人罢了。
“你说呢?我猜你虽不是九爷的人,可宫外那人只怕是与九爷干系匪浅,不然你们也没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这边查出的线索往九爷身上引。说说看,那人是谁?与我有何夙怨,如此见不得我好过?”她故意与我玩心眼,我却不想与她再绕圈子。
“娘娘......”一旁的素芸也忍不住轻声唤了句,但毕竟是忍下了前面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娘娘安知我不是九爷的人?”安氏微微扬起下巴,许是依仗着我对她亦有所图,语气中有恃无恐地带着几分挑衅。
“我且问你,你父亲过往可曾做过甚么恶事?”抛下心头狼籍的思路,我深思着面前安父之事,若安父当真是未曾作歹的小吏,想要保下并不是难事,便是我不亲**手亦可等闲化解。
“自救?娘娘的意义是......”安氏多么聪明之人,不过是听我如此一提便就想到了那体例是甚么。
听到安氏的话,我垂眸掩住诸多情感。
“我所求之事,只怕娘娘没法与之。”
“那要看你所求为何?想来该是非常告急毒手,且宫外那人亦无能为力之事。”有所求就好,我直觉离揭开宫外那人的身份之日已然不会太远。
“若想取之必先与之,娘娘能与我何?”安氏终究当真起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