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应下这件事,再无话可说,我不宜久留,便请辞拜别。此次拜访翊坤宫,胤禛那边没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有所行动,我猜或许是他在翊坤宫安排了耳目,我与年氏的说话虽有大不敬之处,可年氏此次本就没想着避人,以是胤禛或许已是晓得说话内容,摆布那些话出不了宫去,我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也没需求再对我提点甚么。
从潜邸时迎娶年氏为侧妃后,不但让年氏接二连三的有孕,对年羹尧及其年家人也是表示出体贴备至。年羹尧的手腕、臂膀有疾及老婆抱病,胤禛都是再三垂询,赐送药品。对年父亲高寿在京环境,年氏以及福惠的身材状况,胤禛也经常以手谕奉告。继位后,夙来俭仆的胤禛对年家和年羹尧的风雅到了叹为观止的境地,奇宝珍玩、珍羞甘旨的犒赏更是不时而至。有一次胤禛赐给年羹尧荔枝,为包管鲜美,胤禛令驿站六天内从京师送到西安,这类犒赏可与唐明皇向杨贵妃送荔枝比拟了。
“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晓得,眼下看着好些,实在不过是为了年家和福惠强撑着罢了。我想求你承诺,待我故去以后,让福惠养于你膝下代为照拂。这后宫当中,我独一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一人罢了。福惠是你亲身保下的孩子,想来你必不会虐待与他。以皇上对你看中,也必不会难堪于他。你且放心,福惠年事小,身子也弱,没了我这个生母,年家又是皇上顾忌的外戚,今后天然有力图抢甚么,只会成为五阿哥的助力,绝非敌手。”
“你该是晓得皇上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何况我兄长年羹尧在外的行事张扬,我便是在宫中也有所耳闻。鲜花招锦,烈火烹油,皇上常日里对我冷淡萧瑟,对外倒是摆出一副极尽恩宠的模样,现在又不顾祖制将福惠将给我亲身养在身边,以你对皇上的体味,莫非还看不出甚么吗?你可知青海战事结束,我兄长已收到了皇上召他入京觐见的旨意?”
“你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女人,不管如何皇上都不会难堪你和福惠。现在你只能为你本身和福惠多想一些,年家和你兄长的宿命不是你在深宫大内里能摆布的,想得再多又能窜改甚么?”我不晓得如何劝她,实在也无需多劝。
我眸光微动,心下晓得我与乌拉那拉氏已非昔日盟友,万不成再如昔日那般肆无顾忌的找来由为本身摆脱,何况此次的事本就是我用心与李氏对上,也无需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