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晓得,眼下看着好些,实在不过是为了年家和福惠强撑着罢了。我想求你承诺,待我故去以后,让福惠养于你膝下代为照拂。这后宫当中,我独一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一人罢了。福惠是你亲身保下的孩子,想来你必不会虐待与他。以皇上对你看中,也必不会难堪于他。你且放心,福惠年事小,身子也弱,没了我这个生母,年家又是皇上顾忌的外戚,今后天然有力图抢甚么,只会成为五阿哥的助力,绝非敌手。”
如此应下这件事,再无话可说,我不宜久留,便请辞拜别。此次拜访翊坤宫,胤禛那边没像之前那两次一样有所行动,我猜或许是他在翊坤宫安排了耳目,我与年氏的说话虽有大不敬之处,可年氏此次本就没想着避人,以是胤禛或许已是晓得说话内容,摆布那些话出不了宫去,我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他也没需求再对我提点甚么。
“至心吗?或许吧。我有甚么好恋慕的,也不过是与报酬妾,成日里不是提心吊胆,就是避不开的勾心斗角,另有少不得的运营算计,如有的选,我甘愿粗茶淡饭,清净度日。”一入宫门深似海,谁又能比谁好多少。
次日,如我预猜中的一样,一大早就被乌拉那拉氏找去问话,问的恰是昨日对李氏“礼数不周,言辞不敬”的事。
“本日你既然来了,我还想厚颜求你一事,望你务必承诺。”年氏拉着我的手,眉宇间尽是浓得化不开的难过。
“你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女人,不管如何皇上都不会难堪你和福惠。现在你只能为你本身和福惠多想一些,年家和你兄长的宿命不是你在深宫大内里能摆布的,想得再多又能窜改甚么?”我不晓得如何劝她,实在也无需多劝。
年氏一番话让我沉默了。胤禛不但让统统人都觉得他对年氏盛宠非常,对年羹尧以及全部年家的态度也都可谓是非比平常。
若非是我晓得年氏在宫中是如何风景,只怕也会觉着胤禛对年氏和年羹尧多么的情深义重。可凡是体味胤禛品性的人细心想想,都能发觉到事出变态必有妖。胤禛夙来性子清冷凉薄,他不好女色,禁止松散,重视端方,又怎会为了个妃子和身为妃子兄长的外戚臣子一再例外。若非是色令智昏,那只能是有所图谋。
“裕嫔mm是潜邸的白叟,这端方礼数昔日里也并无不当,不知昨日是怎地,就对齐妃那般在理了?”乌拉那拉氏缓缓开口,似昔日般在借着扣问起因让我想出脱罪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