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一番话让我沉默了。胤禛不但让统统人都觉得他对年氏盛宠非常,对年羹尧以及全部年家的态度也都可谓是非比平常。
安定青海战事的胜利,令胤禛喜出望外,遂予以年羹尧破格恩赏。在此之前,年羹尧因为****战役定郭罗克之乱的军功,已经前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次又以筹划精密、出奇制胜,晋升为一等公。别的,再赐给一子爵,由其子年斌秉承;其父年高寿则被封为一等公,外加太傅衔。此时的年羹尧威镇西北,又可参与云南政务,成为胤禛在外省的首要亲信大臣。
“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晓得,眼下看着好些,实在不过是为了年家和福惠强撑着罢了。我想求你承诺,待我故去以后,让福惠养于你膝下代为照拂。这后宫当中,我独一能信赖的也只要你一人罢了。福惠是你亲身保下的孩子,想来你必不会虐待与他。以皇上对你看中,也必不会难堪于他。你且放心,福惠年事小,身子也弱,没了我这个生母,年家又是皇上顾忌的外戚,今后天然有力图抢甚么,只会成为五阿哥的助力,绝非敌手。”
若非是我晓得年氏在宫中是如何风景,只怕也会觉着胤禛对年氏和年羹尧多么的情深义重。可凡是体味胤禛品性的人细心想想,都能发觉到事出变态必有妖。胤禛夙来性子清冷凉薄,他不好女色,禁止松散,重视端方,又怎会为了个妃子和身为妃子兄长的外戚臣子一再例外。若非是色令智昏,那只能是有所图谋。
“皇上便是再凉薄,对你亦是至心的,这宫里我最恋慕的只是你。”年氏轻叹。
年氏诚心相求,我却踌躇了。因为我心知福惠的寿数,压根不介怀他会成隐患,只是怕今后若保不住这孩子的命,会孤负了年氏本日这番所托。
我眸光微动,心下晓得我与乌拉那拉氏已非昔日盟友,万不成再如昔日那般肆无顾忌的找来由为本身摆脱,何况此次的事本就是我用心与李氏对上,也无需摆脱。
我疏忽掉李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着乌拉那拉氏中规中矩地行过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等着她发落。
李氏坐在一旁笑得对劲,她晓得我与乌拉那拉氏之间嫌隙已深,此次又拿捏到了我实实在在的错处,算准了乌拉那拉氏为了保护本身中宫的公道形象必会对我有所惩罚,便是惩罚不重,也会给我添堵,让我落了面子。
“好吧,我会尽我所能的去照顾他,也必不会让人委曲他半分。”我考虑半晌,为了宽年氏的心,终是点头应下,但承诺中没有提及护他安然长大,我不是神仙大能,小我有小我的命数,我想对胤禟一人逆天改命都不知成果会如何,更别提再去保下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