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吧。”我应了许福多的奉迎卖乖,让他尽快说闲事。
抬眼对上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我正色道:“娘娘应是已晓得昨日之事起因,何必再问主子,倒是主子想问齐妃娘娘一句,齐妃娘娘身居高位,贵为一宫之主,何故能说出那般无凭无据空穴来风的污言秽语诽谤主子。身为女子,名节多么要紧,那里能容人如此轻渎,齐妃娘娘如此这般张口毁人清誉,若不据理力图,只怕到时候主子落人话柄,百口莫辩。”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隔断了俗世的骚动。寝殿的窗户半开着,裹着秋雨湿冷的风吹进屋中,清冽的让人复苏。
“罢了,旧事不必再提,现在宫里不比宫外,后宫妃嫔皆是天下女子榜样,那里能像贩子恶妻般吵喧华闹。”乌拉那拉氏不肯听人提及潜邸旧事,怕失了中宫威仪,也不好再持续旁观。
“齐妃娘娘只怕是忘了,当年您在潜邸时可也是仗着皇上的宠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我嗤笑一声,心说:又不是只要你李氏会教唆诽谤,当年你是如安在乌拉那拉氏头上作威作福的,难不成因着得宠多年全忘了?
李氏被我这一席话气得浑身颤栗,指着我气急废弛地对乌拉那拉氏说道:“看看她这满嘴都是些甚么胡话,哪有半分礼数可言,从潜邸到现在,仗着皇上当年几分宠嬖,可曾把你我放在眼里?”
“哦?除了此以外,可另有别的,比如......你觉着或有不当的事。”我闭着眼让整小我放松下来,想着到底会是甚么事让弘昼有本日的非常。
送走弘昼,不急唤许福多问话,仿若无事般用过膳,又抄完了本日份的宫规,一番洗漱换衣罢已是入夜深沉。
“齐妃言语不当,有错在先,裕嫔情急之下失了礼数也是情有可原,可没有端方不成周遭,若本日草草揭过,只怕宫中大家都有借口效仿,故你二人皆须领罚。”乌拉那拉氏又道。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我对素芸道:“今个留弘昼一起用膳,让小厨房早些备下。”
知子莫若母,看他这副模样,便晓得贰内心有事,可他不说,我也没问,只待晚些问问许福多就甚么都清楚了。
说着,又斜睨了一眼李氏,对她冷冷道了句:“传闻犯了口业之人但是要入拔舌天国的,不知齐妃娘娘早晨睡得可还安稳?”
李氏气的牙痒痒,如何也没想到本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把本身给搭出来了。
“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奖惩清楚,怎会委曲了主子。”她既然没有公开与我翻脸,我如何都不会情商低的去驳她的面子。
“想着你课业要紧,不肯为这些小事打搅你。今个因何事担搁了?”我喝了口弘昼敬上的茶,顺口扣问。
弘昼内心存着事,这天聊的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将他这副苦衷重重的模样看在眼里,我没再多留他,只叮嘱他照顾好本身,若课业忙就不消每日过来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