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红兔印的宣纸铺在沈初面前。
漫陶必定地说:“我不会认错的,连兔子身上的花藤都是一样的。我当时还说要赔给她一盒胭脂,她说不消了,说胭脂不值钱,她喜好的是阿谁瓷盒,瓷盒是她父亲送她的。我没法还她个一模一样的瓷盒,最后只能用一个进贡来的玉盒当赔罪了。”
少浅笑看mm一脸不舍的模样,逗她说:“我这哥哥当得可真惨,如果不把沈初请过来,怕是要被mm忘到天涯去啦,几天也见不到一面。”
沈初走后,少微正要收起印着红兔印的宣纸,漫陶眼尖,看到那图案愣了一下:“哎?皇兄你如何会有这个纹样的?”
真是瞎了眼了,天德寺那次怎会觉得这窝囊废是华义云拜托之人!
“这中间隔了数层关联,我也是几经周折才暗中查到了那位幕后的正主。”少微唇畔带着一丝嘲笑,“那位大人,真可谓深藏不露啊。”
谁知他们预判弊端,牵涉出前面连续串的事情。
少微正要发问,却听远处传来一声娇俏轻喝:“沈初!你前次说好要专为我作词一首的,作好了没有?”
“通敌叛国?”
“甚么事?”
少微润了润嗓子,把这几日调查的环境说与他听:“的确与右相叶文和有关,但他恐怕只是一个幌子。
他来羽林虎帐见了华苍,第一件事是拿出本身的剪纸作品:“如何样?好欠都雅?”
这是个应山崖壁上的岩洞,靠近淮水河边,位置隐蔽。有一艘木舟悬吊在半空,被树木枝叶遮挡,洞内的人就靠它采买和逃生。
不过这匹狼是孤狼,爪子也还不敷利,能不能挠到他们还是未知数。
印鉴不在华夫人手中,也不在华家幺子手中,天德寺失手以后,他们已经错失了夺回印鉴的最好机遇,并且还打草惊蛇了,万般无法之下,只能先设想绑架华家幺子,再作图谋。
少微:“你肯定没有认错吗?”
漫陶公主责怪道:“我如果不到皇兄这儿来找你,你是不是筹算一辈子不见我了!”
“不消你奉告我!”说话的是一名女子,她穿着朴实,但面貌美丽,手上戴着一只剔透的玉镯——恰是把华世源骗得神魂倒置的那位“范氏医女”。
漫陶回过神来,奉迎地坐到皇兄身边,嘻嘻笑道:“以是说,皇兄如果驰念漫陶了,就把沈初召来,漫陶天然就会呈现了。”
“好。”漫陶答允下来,“那皇兄也要承诺漫陶一件事。”
沈初趁机逃之夭夭。
还剩三天就到贼人商定的日子,少微已经查到了很多线索。
“好好好,都承诺你。”少微一咬牙,为体味决华苍的困难,只能委曲沈初了。
总算获得承认,少微收敛了镇静之情,提及闲事来:“对了,我查到红兔印的来源了。”
一阵幽幽的桂花香传来,和着沈初指尖流淌的《夕阳奏》,让民气神安好。少微给那只“栩栩如生的玉兔”做了几下润色,用刻刀在玉兔身上雕了一些繁复的斑纹。
沈初微皱了眉头:“这印鉴有甚么寄意么?”
“在那里见过?”少微急问,他千万没想到这困扰他们多时的印鉴会被漫陶一眼认出来。
“那我这就去找兰心!”漫陶这下欢畅了,顺带指着案几上的剪纸赞道,“皇兄好短长,这长嘴葫芦剪得惟妙惟肖!”
“有甚么寄意我也不清楚,以是才来问问你这见多识广的三顾公子啊。”少微点了点红兔印,“本来感觉这图案挺敬爱的,看久了就感觉不扎眼了。有兔爰爰,雉离于罗……这通敌叛国的证物还挺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