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华苍试了试药碗的热度,端到少微床前:“殿下,趁热喝。”
少微刚喝完药,华苍塞给他一颗麦芽糖。
次日,天子一下朝就来看少微,少微半夜起了烧,这会儿方才退下去些,这烧烧得他嗓子也哑了,鼻子也堵了,说话瓮声瓮气的。
养病的这几天,少微身材很难受,表情却很镇静。
桃夭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重新到尾绷着脸一言不发的华苍,只得放下药碗,悄声退了出去。
天子到底心疼他,不欲再与他争论,只得做罢。
“你今晚不走吗?”
华苍送他出门:“如何罚都无所谓,我不担忧。”
沈初说得没错,天子在嘘寒问暖以后便要问罪,说是要给华苍五十大板。
“你当时为甚么要走?我晓得你去找校尉只是借口。”
就比如这天凌晨他醒来,烧完整退洁净了,可浑身软绵绵地没力量,身上又黏答答的满是汗,少微实在忍不了了,便朝着华苍伸出胳膊:“华苍……”
沈初是在少微睡着以厥后的,问清了少微的环境后,他也不便打搅,决定明日再把赵梓的题纸送来。
太医听闻太子溺水,也实在吓得不轻,幸亏诊断出来只是有些寒症,外加受了些惊吓,其他并无大碍。
华苍:“……”
“天哪,是太子殿下!”
沈初拍拍他的肩:“不过殿下多数会护着你,倒是不消太担忧。”
此时沈初仓促赶来,一眼就看明白了环境,对华苍道:“你先把殿下送回东褀宫,太医很快就到。”
他来到偏厅,放动手中的食盒:“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饭都不吃了。”
因而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少微支支吾吾地说:“我本来是想去偏厅的,但是你就那样走了,我想了想,还是应抢先去找你……以是我走了一半往回走,都怪风把那边的灯火吹灭了,我看不清,走岔了路,然后就一脚踩空……”
沈初叹了口气:“别等了,殿下不会来了。”
“殿下落水了?”赵梓顾不上解题的事情,体贴道,“没事吧?”
他边嘬糖边看那道题的解法,啧啧道:“赵师弟公然有两手呢。”
“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