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仪达到目标,立马拉着凤靡初进府要叫人筹办葡萄酒。
牧笙跑在前,平乐追在后,平乐手里抓着十几只碗,边追边砸。阳春白雪她们急得在一旁劝,就怕府里出血案,可没用,平乐一句也听不进。
平乐看向凤靡初,毕竟凤靡初是她最信赖的人,她委曲的哭道,“凤大人,陈牧笙他对不起我,他在内里勾三搭四。”
平乐抡起拳头,两伉俪像玩起躲猫猫,以景帝仪和凤靡初为中间,就绕着他们两你追我跑。
凤靡初柔声道,“等平乐明日气消了些,我帮你劝劝她。”
马车绕道城南,到了湛王府已经夜深。
景帝仪感喟,非常可惜道,“这么快她就晓得了,我都还没开赌呢。”
聂照闱还没开口作证,就被平乐截了话了,“他是你兄弟,他不帮你帮谁。”
景帝仪对凤靡初道,“要不要进我府里再喝两杯?”
陈牧笙急得顿脚,他如何就和她说不通,“哪有卿卿我我,我都说曲解了。街上人多,她没站稳,我扶了她一下罢了。当时聂兄弟也在,他能给我作证,我们光亮正大,毫不是你想的那般有甚么轻易。”
陈牧笙不晓得还能如何解释了,明显没有的事,他都不晓得为甚么平乐能想歪一边去,还把假的当作真,真的反倒不信,陈牧笙乞助于景帝仪,“娘,你帮我说几句吧。”
凤靡初的年纪也该娶妻生子了,拖拖沓拉,崔护半开打趣,顺道催催。
陈牧笙不知该哭该笑,这是甚么逻辑,如果真有轻易该谁都不说才对吧,“不是我和娘说的。”
景帝仪哈哈笑,陈牧笙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做娘的把儿子的痛苦化成她欢畅的泉源,竟狠心到这般地步了。景帝仪道,“别说我不帮你,我明日就叫白雪把全帝都的伤药都买返来,充足你用上好几年了,还是日日都擦。”
陈牧笙捂着右眼,结婚后,平乐虽偶尔也还会使使小性子,但都是小打小闹无伤风雅,他差点都要忘了,平乐畴前还是公主时,那股凶暴劲是名不虚传的。
景帝仪又戳了一下陈牧笙的额头,痛得陈牧笙今后缩。
景帝仪耸耸肩,两手一摊,“我不说话已经是在帮你了,你看不出来么?”
凤靡初为陈牧笙包管,开口劝道,“陈大人真是奉旨接待扶戚使臣的。平乐,伉俪间贵乎信赖,你和陈大人能结为伉俪,这其中也是经历困难波折的,更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就伤了伉俪情分。”
凤靡初低头,凝着她微醺而红润的面庞,知是难以自控还是放纵了,一放纵,惯着让着,便更加难以清算,他让步道,“真的就喝两杯。”
她柔若无骨挨了畴昔抱住凤靡初的胳膊晃了晃,妖妖娆娆,撒娇使性,“我府里客房多的是,大不了就歇我这,明早让人送官服来就是了。凤哥哥,陪我再喝两杯吧,就两杯。”
平乐气得把手里还剩下的几个碗砸到地上,气急废弛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要找人给她做主,给她评理。
平乐委曲,陈牧笙也委曲,“我不是和你解释了么,是皇上让我去欢迎那位扶戚使臣的,我也不肯意,但是圣命不成违。”
凤靡初笑了,叮咛先送景帝仪回湛王府。
崔护闭嘴,因为不知该接甚么话。
坐在辕座上的曹洛提示,“大人,明日还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