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琴惊吓的抛弃了手里的灯笼,景帝仪何时出去的她全然不知,没有脚步声,也没听到开门声,四周静得只能听到她本身的呼吸。
“你这么费经心机的出去,如何这会儿又要出去呢。还出去做甚么,你是感觉我照顾的还不敷好么。”景帝仪一语双关,她将插在砧板上切猪肉用的大刀抽出来,拿在手里玩着,“你晓得明天你吃的包子肉馅,得如何切,又得切多少下咬下去才这么有弹性么?”
“我真的不饿。”
她用心把衣服扔到潘琴身上。
潘琴的视野最后落在灶台的那口大锅上,她举高了灯笼,渐渐的走了畴昔抖动手将锅盖揭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冲了出来,潘琴不由屏住了呼吸,这件被血染红已认不出本来色彩的血衣是宝儿的。
潘琴身后挨着灶台,若不是灶台支撑着,她早就两腿发软的跌在地上了,“不消了,我不饿。”
景帝仪魔魅阴沉的声音在潘琴耳边响起,“厨房又脏又乱,夫人如何这么晚还过来,莫不是肚子饿了?”
潘琴怕到了顶点,反而生出点些许胆量朝她吼,“那又如何,即便如许,你若伤我一根头发,他也还是会为我出头的。”
潘琴斜着眼盯着在她脸上流连的刀子,很怕刀子再往下压几分会把她的皮肤割开,“你若伤我他们不会放过你。”
“你不要和我客气。你看――”景帝仪也不知从哪抓来一盘包子,“我特地叫厨娘留出来的,夫人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没干系我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潘琴想冲出门外呼救,被景帝仪推了一下,跌到角落堆放的干柴上,因为穿得厚倒未伤到分毫,只是身上的披风被勾破了,潘琴抱着身子哭道,“你放我出入吧。”
潘琴拍着胸口冲动道,“最早和他有婚约的是我。”她有甚么错,本来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若不是凤家遭遇大劫,她已经是凤夫人了,现在在凤府里做主的也该是她才对。
景帝仪笑道,“如何花容失容了,我晓得了,你必然感觉我早上给你吃的包子好吃,想出去看看另有没有对么?”
“我之前没这么想过,不过你现在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发起。戏里都是这么唱的吧,杀了人被撞破,因而一不做二不休把知情的也给杀了。”
景帝仪乐得哈哈笑,畴昔做件功德把衣服拿走,潘琴那梳得一丝不苟的盘桓髻已经垮了,“宝儿不是你的丫环么,这但是她的东西,夫人怕甚么。怕她忠心耿耿,做鬼都要返来奉侍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