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也默不出声的内心稀有?
那天以后,周翡就没再见过谢公子,传闻是已经下山走了,还替周以棠带走了一封信。
周翡不吭声,奋力地将那些压着她的刀剑往上推去,她一口气清楚已经到了头,胸口一阵刺痛,仍然负气似的半寸也不肯撤退。
周以棠看了他一眼,俄然问道:“如果我底子没闻声呢?”
说完,她不再理睬方才还喊打喊杀的谢允,也不管原地目瞪口呆的弟子们,乃至忘了打断周翡的腿,独自回身而去。
“听不见我笛声的,不是我要找的人”――她早该明白,周以棠如许的人,如何肯十几年如一日地偏安一隅、“闭目塞听”呢?
周以棠道:“你去跟大当家讨一块令牌,就说我要的,这位小兄弟是我的客人,请她放行。”
李大当家说不拦着周以棠,可没说不拦着令牌都没有的周翡,庙门前几个岗哨异口同声道:“师妹止步。”
谁知最后无功而返,却遇见周以棠在他那小院不远的处所,靠着一棵老树站着,正在听不远处飘来的一阵笛声。
周以棠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前来接他的人中,为首一个是个三十五六的男人,一身黑甲,身形精干利落,见周以棠目光扫过来,那穿黑甲的人立即上前道:“末将闻煜,受命护送先生前去金陵,您有甚么叮咛?”
周翡猝然转头,睁大了眼睛。
周翡不明以是,转头看了看李瑾容。
周以棠单独一人缓缓走下山,两边岗哨早接到号令,一左一右地开门让路。他转头来往路上看了一眼,没看到想看的人,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仿佛是自嘲。就在这时,有人大声道:“等等!”
周以棠的目光转向李瑾容,两人之间相隔几步,却俄然有些相顾无言的意义。
“那也没甚么,”谢允心很宽地回道,“听不见我笛声的,不是我要找的人,蜀中钟灵毓秀,风景绝佳,这一起走过来大饱眼福,哪怕无功而返,也不虚此行。”
周翡瞥见她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然后垂下目光,对本身说道:“拿给你爹吧。”
李晟冷静地从他身后走出来:“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