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响如催命追魂,“当”一声,余音冰冷,在密道中几次回荡,一声响尽,花掌柜才略低了一下头,面带无法道:“那我便不得不……”
花掌柜怔了半晌,缓缓地松了手。
大抵是已颠末端和少年人斗吵嘴的年纪,纪云沉听她出言不逊,却也没有活力,只是愣了愣,随即黯然道:“我的断水缠丝,确切也不算甚么东西――不管如何样,多谢你。”
他们两人的对话叫人云里雾里,甚么“六个时候”、“收尸”之类的,跟打哑谜差未几,叫人听来一头雾水,是以花掌柜俄然掉头就走,除了纪云沉,其别人愣是都没反应过来。
不知甚么时候走过来的花掌柜看向纪云沉,问道:“你是疯了吗?”
纪云沉在离他稍远的处所坐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包,最外层是防水的油纸包,里头又裹了好几层质地分歧的布,层层翻开后,布包中裹的是一把精密的银针。
“你酒后讲错,我刚好闻声?”殷沛笑了起来,因为怕把青龙主招来,他的笑声压得轻而短促,像个漏孔的风箱,不一会便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纪云沉说着,在花掌柜的手上拍了拍,又道:“花兄,要不是为了这么一天,我如许的废人,何必苟延残喘至今?为了告终这些事而苟延残喘,也算有效,总有一天,我连这一点勇气都没有了,那就只剩下苟延残喘了,这事理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