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也不觉着魏三这模样狗腿,要晓得,大哥但是救了他的命啊!那地儿虽说他们先前就派人看好了,也知这窝匪贼不简朴,去了又先察看了一日,可谁知那伙匪贼竟那般警省,放了迷药都另有人没被药倒。
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似的。卫渡远最是怕余锦瑟哭了,心疼得不可,安抚道:“没事的,做匪贼的如何能不受个伤啊!更何况又是我们牛头山这类不沾血的匪贼,最是轻易受伤了。”
见余锦瑟走了,魏三这才对着卫渡远道:“大哥,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回屋去歇着?不不不,要不我先给你大桶水来擦擦身子。”
是夜,余锦瑟总也睡不平稳,后半夜,好不轻易睡着了就梦见卫渡远被人给一刀了,倒在血泊里,也没人管,是死是活都不晓得。
柳园这才轻松了些:“记得就好,也证明我柳园没看错你,那我先回都城。等着你返来,我们再痛快痛饮一番。”
这日,大伙儿遵循卫渡远的意义前去另一个山头劫东西。因着离得实在有些远,到了那处所怕就要将近两日,干脆大伙儿早早地解缆了。
卫渡远方才擦身子的时候,一个不谨慎就扯到身后的伤口,想着又是在牛头山上也没多在乎,没成想余锦瑟倒是来了,一进屋就瞧见了他身上的伤,他也没想过如何瞒,就是想好点再让她晓得。“没有,怕你看着惊骇。”
余锦瑟羞红了脸,也不否定,只道:“小六子,就你甚么都晓得,竟是打趣到我头上了!”
正想着,内里就传来了小六子欢天喜地的声音:“大嫂,大哥他们返来了,你快出来看看啊!”
卫渡远晓得余锦瑟内心还是难过的,拉了拉她的手,道:“我受伤的事儿你莫要过分在乎了,也不要在魏三面前提起,贰内心怕是过意不去。”
说着,从自个儿颈项上取出了个小巧精美的荷包,内里装的是他们结婚那晚用两人头发做成的同心结,这东西本来是余锦瑟随身带着的,是他今个儿早上死皮赖脸向她讨来的。
余锦瑟实在比小六大不了多少,可他喊她一声大嫂,她就觉着她该护着他,面上天然要表示得固执些,也就拥戴了一句。可只要她本身内心清楚,这类事儿她怕是一辈子都风俗不来。
柳园用扇子将卫渡远放在他肩头的手给拍了下去,嗤笑道:“何时短了你的?”
柳园点了点头,面上神采未变:“为了嫂子吗?”
余锦瑟微微脸红,吃紧将东西给人塞归去了:“这么多人呢,你要戴就好好戴着。”
她到底还是没让他发明甚么非常,压下心头的担忧惊骇,悄悄擦着他的伤口。她能说甚么呢?她不会武,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拼杀,独一能做的也只要在家里等着他,帮他筹办好热热的饭菜,他受伤了,帮他上上药,免了他的后顾之忧。
“记得。”没有一丝踌躇,卫渡远的眼里尽是刚毅。
送走了人,余锦瑟悬着的心是更悬了。
柳园脸上的那丝笑意僵在脸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道:“我劝不了了,只想问你一句,你还记得自个儿当初说的话吗?”
她将排骨炒一会儿,又放下水烧着,估摸要烧上好一阵儿,叮嘱小六看着点她便回屋去了。
余锦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大哥哪有那般凶?快点,清算清算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