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渡远心中嗤笑一声,他如果不晓得还真当太子是想得殷勤,只是现在倒是不觉,但面上笑意稳定,恭敬道:“谢殿下体贴,只是贱内肚子突的有些不适,实在无礼了,可儿有三急,实在没法!臣只好先在这里替贱外向殿下告罪了。”
那男人明显是很对劲余锦瑟刻苦的,脸上的狠戾被满足的笑容代替,倒是没有要让马儿慢下来的意义。
实在他们那里晓得卫渡远的心机啊!
本来之前不过是装傻充愣,甚么纨绔后辈,竟都是做给人看的,倒是骗过了很多人,连父皇都是以对镇北将军府放下了戒心。
在场的人都是晓得这位恭亲王在朝中权势的,只能陪着笑容拥戴几句了。
当然,那不拘末节的脾气也是受了军中兵士的影响。
实在那恭亲王世子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要不是拿着个嫡出的名头只怕这世子之位也落不到他头上去。
余锦瑟非常无辜地眨了眨她的那双大眼睛,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寿春公主,寿春公主心中一凛,晓得这是瞒不住了,卫渡远当今该是引得太子的戒心了。
太子眼神蓦地变得锋利,不过一瞬又规复如常,又体贴道:“这事儿可大可小,马场也有太医,寻来去给锦瑟瞧瞧吧!”
“渡远,你这是要去那里啊?恭亲王但是忙得很,可贵有这个机遇,你还不来好好就教一番?”
他是不喜好卫磐和寿春公主,也经常同他们闹脾气,当然是因着心中有怨,也何尝没有做给别人看的意义。
玉草出来正巧瞧见了这一幕,吓得神采惨白,仓猝大喊道:“少夫人!”
余锦瑟禁不住痛呼出声。
她同太子的对视里藏着一丝祈求,只是怕人生疑,不过微微摇了点头便低头不再看太子了。
要晓得,都城里的大多人都觉着卫渡远不过是个骑射工夫好些的纨绔后辈,明显有个受皇上太子宠嬖的后娘,却偏生犯浑,成日里同她吵,老迈不小了也没谋个一官半职。
余锦瑟瞧出卫渡远眉眼间的凝重,迷惑地问道:“你不喜他?”
他那浑厚的笑声倒和他那粗暴的长相非常符合,不似太子那般禁止有礼,更靠近卫磐那种长年在虎帐中厮混的人,却比卫磐更有气势,那是毫不粉饰的野心的味道。
至于太子,他向来是给恭亲王面子的,非论在何人面前都是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只是见着余锦瑟没跟着卫渡远过来让贰心中那股子不悦减轻了。
来人是个身姿矗立,长得非常魁伟的男人,再配上一身华贵衣裳,衬得通身气度更是逼人。
毕竟,这镇北将军府根底不稳,独一的儿子又是个草包,能不让人觉着这卫磐再短长也不过是个将军罢了,后继无人,用完再扔也是一样。现在看来……
卫渡远的眉头还是紧皱着:“恭亲王!”
太子和恭亲王自是不会真的见怪卫渡远,还顺带夸了他几句,说甚么豪杰出少年之类的,都是些客气话,谁会当真啊!
卫渡远又是一个躬身:“谢过殿下,贱内的身子向来好,该是昨儿嘴馋吃了不该吃的才有了这一遭,待会儿就好了。如果因着贱内打搅了大师的兴趣,只怕贱内过意不去了。殿下放心,臣这就寻个府上的丫环去看着她便是,到时候如有事也好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