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由不得两姐妹再混闹了,就是明玉的端方都是要重头再来的,明月更是得刻苦了。
何况另有明月母亲的叮嘱,她既承诺了,当然是要慎重些的,不然这明月今后如果遇人不淑,她怕是也触手不及。
她到时候也比不得当今好说话的。
余锦瑟瞧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劲儿,晓得两人怕是瞧对眼了,就差些火候了,这是还在别扭着呢。
明玉和明月互换了个神采,两人眼中俱是担忧。
余锦瑟不干了:“你们还说不敢欺负我,当着我的面就开端叨叨我了。”
余锦瑟怕错过好戏了,也不跟两姐妹多谈笑了,迫不及待道:“快些着给我换衣吧,如果我再不去,内里可得打完了。”
“我如何觉着明月你找找错人劝架了?”明玉这话是朝着明月说的,眼神倒是一错不错地盯着余锦瑟瞧的。
“我家的丫头,与你何干?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也不是军中人,凭甚么要我家丫头帮着你擦药?”
明玉和明月不知余锦瑟的实在身份,那日她同两姐妹母亲说的打趣话她们倒是记在了心上,还觉着她是卫渡远的外室呢。
明月这会子倒是捂嘴偷笑了起来,拥戴道:“我觉着也是。”
小六听话地走到了余锦瑟面前,见她手中拿着帕子,滑头一笑,将脸凑到了她面前。
明月也忙不迭地劝道:“是啊夫人,这在床上躺了大半月了,身上的伤好轻易见好了。身上大大小小有很多伤口呢,亏你也能忍住。”
“奴婢们那里敢欺负夫人啊!”明月晓得余锦瑟这是不计算了,赶紧起家上前将人给扶起来。
余锦瑟这话看起来似是打趣,倒是句句失实。
他摸不清余锦瑟是不是真是个率性的大蜜斯,干脆冷下声来问道:“你想做甚么?”
她自小见过很多对她们姐妹施以歹意的人,更是见过很多人奸商的嘴脸,倒是头一回遇见余锦瑟这般的人。
幸而她的脸藏在帏帽之下,不然怕是要有人说她是幸灾乐祸了。
跟两姐妹混熟了,余锦瑟也晓得明玉只是慎重,倒也不是不知变通,当即便打趣道:“既是滋扰了,却也不见你们改,罢了罢了,也折腾不了多久了,现下也就由着你们的性子吧,今后就不定能有这般时候了。”
余锦瑟正闭着眼假寐呢,内里倒是由远及近地传来明月的声音。
当下两人便互递了个神采,多的伤民气的话倒是不敢说了。
明玉还是一如既往地主仆清楚,出去便带着明月行了一礼,告罪道:“夫人恕罪,奴婢们不慎滋扰了夫人午休,实属不该。”
“夫人,奴婢好动,晓得夫人整日躺在床上的痛苦,只是这伤口久不愈合,那里能好得快啊?何况,身上有伤了,公子瞧着会不会……不喜好啊……”
还是余锦瑟发觉到了两人的生硬,也没想着解释,只道:“我之前也是糙惯了的,这点伤不算甚么的,下个地还是能够的。俗话说,因人而异,不是吗?”
余锦瑟嘴角笑意更浓,同小六招了招手:“好啦,过来。”
余锦瑟毕竟经历过都城的磋磨,加上明月这丫环她喜好,也是筹算收为己用的,她今后嫁的人,她天然是要好生把关的。
未几时,明玉训戒的声音就传了来:“吵嚷甚么,总也这般大惊小怪的,夫人才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