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红三娘一向觉着万野可直接夺了那昏君的位子,何如她家主子不肯,偏要等着甚么机会。她没自家主子的大局观,就只能服从行事了。
“这般说来,此人倒是不能死了。”红三娘嘴角带着丝讽刺,“算你好命!”
他哄完人,犹不放心,又补道:“归正你今儿同我说的话可别拿到堆栈里来讲就是了,到时候传出去了,我也是保不住你的。她背后的人不是你我能惹的,要不是他,我也不定能稳坐这个位置。”
明玉和明月早早得了余锦瑟的叮嘱,诚惶诚恐地承诺了下来,也得了个别例同他们联络。不过此事红三娘是连面也是没露的,怕是就等着余锦瑟就逮的时候才亲身脱手了。
红三娘天然发觉出了知府的警戒,倒是涓滴不惧,眼中更是安然,嘴唇倒是微微嘟起,一只白嫩细手还轻拍了下知府胸口,媚意尽露。
实在红三娘在床榻上可不止服侍过沙城知府一小我,这事儿两人都心知肚明,但逢场作戏就是如此,说了不必当真,当真了就只要悲伤的份儿。
余锦瑟对于明玉口中的那小我有了猜想,但还是问道:“那小我?”
明玉得了这话已是满足,再未几话,只极力在旁服侍着余锦瑟。
红三娘瞧知府这副急于抛清干系的模样,美目轻挑,伸出食指勾着知府的下颚,调笑道:“如何?大人也有怕的人?不过一个小小女子,架式大了点罢了,在这沙城,那里还能大过大人去?”
顿了顿,她伸出一根细白指头,直指知府。
那知府夙来爱好红三娘,近一年才将人给弄到手,红三娘又有手腕,两人在床榻间自是浓情密意,大多话都是无所顾忌的。
既是旁人家的私事,余锦瑟自也不会多问,只点了点头承诺道:“我必倾力救出她,但旁的我倒是不敢多做包管的。”
要不是京中动静传来需求时候,她那里如此被动?想着,她是愈发愤怒了。
明玉眼中略有游移,似在考量,而后眼神变得果断,该是做出了决定。
明月幽怨地瞧了眼坐在床榻上的余锦瑟,又狠瞪了眼自家姐姐,撇嘴道:“管你们的,我去看看厨房的药熬好没!”
“可别,那女子进府时戴着帏帽我可没瞧见她是个甚么模样,你可别诬告我了。且不说这个,如果我真对她有甚么不轨之心,我怕是活不长了。”
两厢操纵,两厢甘心,各取所需!
大人瞧见红三娘这副媚然天成的模样,更觉心痒难耐,拉着人翻过身又是好一顿亲热。可红三娘还惦记取这事儿的。
恰在此时,内里一阵拍门声传来,打断了她飘远的思路。
明玉睨了眼说着这话的明月,竟是可贵的打趣起来:“也不知是谁,刀子嘴豆腐心,方才听得那动静脸都给吓白了,却还硬撑着,说甚么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还真是没想到,竟是恭亲王新找返来的女儿。”红三娘唇角微勾,“传闻,恭亲王将其奉为珍宝,我倒是想瞧瞧了。”
“我的心肝诶,小祖宗诶,那不是……”知府沉沉叹了一声,“此人的身份不是你能密查的,她说了,不过是来玩耍的,倒是不谨慎抱病了。”
知府温香软玉在怀,早已是飘飘然,只是俄然听身榻之人提及余锦瑟,心头骇然,脑筋一激灵,倒是复苏了几分。
现在看来,也是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