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寿春公主该是因着太子的事儿伤了心才如此这般,心头一阵不忍,可她到底是甚么也不能说,也甚么都不能做。
余锦瑟颓废地摇了点头,又坐了下来,只能见着香儿颤颤巍巍地轻抿了口杯中茶水。
玉叶嘴角微勾:“香儿,之前在王府中承蒙你照顾,如何也不能让你同她们一起走了,来,喝口水再走。”
香儿这会子该谢礼的,可她张了张嘴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似是被甚么东西卡住了似的,嘴巴一张也是痛苦万分,只好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要说她为何记恨香儿,还不是因着香儿之前总也压她一头,她也免不得被香儿训过,最为首要的是香儿是余锦瑟的人。
余锦瑟担忧寿春公主,可她却不悔怨本身做的这件事。
没体例,皇命难违,毕竟皇上让她进宫就是为着这玉朱紫。她今儿如果驳了玉朱紫的面子,说不得还等不到明儿本身就会费事多多了。
余锦瑟放在腿上的手悄悄握紧,她晓得香儿瞒着本身很多事儿,也晓得香儿许是在为昱弘和办事,可香儿为她哭过,这便让她不能坐视不睬。
话罢,也不待余锦瑟出言禁止,抬头将茶水尽数倒入了本身口中。
“念雪见过朱紫。”
她内心明白,今儿如果她不喝了这杯茶,这事儿就过不了了,她不能拖自家蜜斯的后腿。
说着,她就挥挥手,一众宫女利落地退到了通往这湖中亭的长廊上。
这般想着,她是愈发对劲了。
玉叶面上倒是暴露丝丝不悦:“如何?香儿是觉着我赐的茶不好喝?”
说着,玉叶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来倒了杯水。她见那宫女似是想要将茶杯端起来送到香儿手里,倒是挥了挥手禁止了:“下去吧!”
微微抬眼,她又看向了桌上另一个为香儿筹办的茶杯,还冒着缕缕热气,像是个旗号招展的白幡,透着股子不祥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