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后瞪大了眸子,怔在本地。
她待他如此,他却一再地欺她骗她调戏她……这类种罪过,让他一想起来就后背发冷,她如果得知了本相,会谅解他吗?
他拢在袖中的手指都因用力而发了白,他不晓得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忍住没有倾身上前,去紧紧拥抱住面前这个侃侃而谈、让本身爱到心尖上去的女人!
一来,她确切赏识若水的勇气和聪明,决意成全她的心愿;二来,也是为了酬谢她的救己之恩;三来么,也算是她本身的一点儿私心。
“哦?依你言下之意,如果哀家不重重惩罚这柳女人,就是是非不分,奖惩不了然么?”邹太后瞥她一眼,淡淡道。
如何回事?太后娘娘不是生这柳若水的气,要惩罚她的么?如何会话风一转,反页重重地犒赏于她,还当场点头,准她自主择婿!
但她究竟城府极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在脸上挤出了算得上文雅的笑容,跟着世人的话语,赞道:“臣妾真是愚鲁,幸得太后娘娘点醒,细心一想,倒真像太后娘娘说的,是这么个事理呢。这位柳女人,倒真是我东黎国的奇女子,太后娘娘,您赏得对,臣妾直到现在才转过这个弯来呢。”
“哀家本日就要赏这位柳女人,不是因为她救了哀家一命,而是这柳女人之言,开了我东黎王朝的先河,她敢说前人不敢说之言,敢为前人不敢为之事,就为了这个,哀家就要重重地赏她!”邹太后一双目光炯炯有神,对着诸人环顾了一周,见世人都是凛然恭敬的模样,又道。
那几个嫔妃偷眼瞧着太后身上披收回来的凛冽威势,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端庄又恭谨。
邹太后的话就像是一柄大铁锤一样重重锤下,只砸得殿中世人全都蒙了。
一想到这里,楚王就感觉无地自容,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在本身的脑袋上重重捶上几拳。
邹太后听在耳中,却更是欢乐,连连赞道:“好,有志气,好女子就该如此!”说着满怀但愿地看了楚王一眼,见他正谛视若水,一脸平平,像是全不被若水的这番话动容,不由心头有气,暗想这莫非也是个有眼无珠的混小子?
姚皇后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围着邹太后奉迎凑趣,只剩本身孤零零一个,一时心中升起了众叛亲离的苦楚之意。
“皇后,你说柳女人提出这自主择婿一事,乃是大逆不道之罪么?”邹太后看着皇后,笑容收起,一贯驯良的目光中透出森严之意,刹时之间,她就由一个慈眉善目标邻家奶奶一下子变成了集生杀定夺大权在手的上位者,让殿里统统人瞧在眼中,都不寒而栗。
大家全都不敢置信地看向邹太后。
“哦?出题考半子,呵呵,这体例倒是风趣,也真难为你这个古怪的丫头能想得出来。”邹太后眼中暴露极感兴味的光芒,却不问是哪三题,她晓得纵是问了,这鬼灵精的丫头也不会说。
楚王是她极心疼的孙儿,若水也是她极赏识的女人,如果由本身赐婚,万一二人中间有一个不乐意,岂不是生生地委曲了二人。不如借此良机,搓合二人,如果二人当真有缘份,那这柳女人即使是许了她自主择婿,只怕她择来择去,还是得择到本身的这个孙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