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哈腰,他又痛得拧眉皱脸。他左手断了,身上四周是淤青,却对峙要亲手画出果儿娘亲的画像。
“你与芊娘分开多久了?”渔嫣又问。
果儿把茶碗端给他,谨慎地托着他的断手,问:“徒弟,要紧吗?”
渔嫣拿出小铜镜看,顿时傻眼,这、这叫甚么假装?太假了!
果儿不笑了,咬着唇,看着哑男把那一点渐渐地画开,本来是一个小小的字。
“喂喂喂,一大把年纪了,小子们都看着呢。”渔嫣落在他的身前,从速警告他。
哑男画好了新画像,交给渔嫣,累得坐在椅上直喘气。
“渔姐姐,夺桑门的人很可骇,你们必然要谨慎呀。”果儿紧追了几步,从腰带上取下那把小刀,给了渔嫣,“这把小刀是徒弟买来给我防身的,很小巧,你能够当钗戴在头上,也能弯成镯子戴在手上,我送给你吧。”
“有痣?”渔嫣猎奇地问。
“额心的字应当还在,大抵模样应当不会太变。但愿他二人能再续前缘,今后不必再受相思拜别之苦。总之,极力而为。”渔嫣踮着脚尖,用一只手给他整了整衣袍肩膀上的褶皱,柔声说:“你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