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听到别人有钱便镇静得跟个猴儿一样。”他脸一沉,抬手往她臀上拍去。
“哪有啊?”渔嫣头疼,不妒忌还好,一妒忌,能把她骨头给折腾软了。她还记得,那一年有个状元看她的时候有些失色,他看在眼里,转头就把状元给逐出京去,若不是几名大臣感觉华侈了人才,那人连一个小官儿都捞不着。
御璃骁折了枝茉莉过来,给她簪在发上,顺势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低声问:“身上来了?这么燥的脾气。”
寨子里的少女像一只只花胡蝶,在男人堆里飞过。大碗的烈酒倒满,大只的烤羊烤鸡端上。
“想着吧。”他拍鼓掌,又覆下来。
“让你扭的时候你不扭。”他喉结一沉,在她腰上轻揉一把。
好豪阔!
“是啊。”渔嫣把梳子放下,幽幽地看他。连那日子都记不清了,这男人对她的爱情,也淡了吧?
他咬着她的鼻头,宠溺地说:“就喜好你坏,越坏我越喜好。”
渐近些了,渔嫣才看清这些人。前面有十名侍女开道,个个锦衣金带,珠光宝气,手拎莲花金灯,三寸弓足步步生莲。
渔嫣揉着被他拧痛的腿,恨恨然别开脸,不去理睬御璃骁快炸开的醋意,用心看那池崇。
“你就从速求菩萨保佑你,受得住!”他附过来,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威胁味实足。
不像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呀!
本是打趣,渔嫣却正表情不爽,听了这话更是难受,沉默地推开他的手,顺手拆了发髻,呆坐了一会,编成了长辫。看着又感觉不对,又拆开,又挽成圆髻。
“轻些。”他方才喝了些烈酒,折腾起来就让她痛得想躲。
这些年来,后青国开源节流,广开互市之道,给贩子很大的好处,官方经商的怪杰很多,各地冒出很多富商,朝廷与他们做买卖,他们投入款项修路、修建书院,朝廷给他们赋税上的优惠。短短五年,后青便规复到战前的繁华,十年以后国力翻了好几倍。
“喂!”她脸上一烧,从速摁他的手。
头人点头,收回了视野,又看坐到身边的石崇,堆着满脸笑,朗声说:“池公子,你来开第一杯酒吧。”
“想甚么想。”
有人向池崇打号召,他这才回身走开。
“如果十年前,或者是。”御璃骁用心说。
正愁闷不平时,寨子里俄然间一阵喧哗,锣鼓声和鞭炮声齐鸣,震得民气跳加快,耳膜生痛。走到门口张望,从寨子门口浩浩大荡地涌来一群人。
渔嫣愣了一下,压根没想到池崇会有如此行动,一时候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渔嫣内心直犯嘀咕,低眼看花,只见这枝花是用紫宝石和金帛制成。
寨子里闹得短长,特别是大坪里,男男女女挤成一团,烈酒正醉人,美人诱人眼,没人管他们二人。
她只在这寨子里乱走乱晃,四周看新奇。池崇的辇停在巫岭头人的小楼前,侍女们在内里站着,碧色锦衣被风吹动,一个个翠绿般地水嫩,活脱脱是三月东风里冒出的嫩芽儿。
“就坏,没那些丫头年青标致,如何着?”渔嫣像滑溜的小鱼,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脖子问他。
渔嫣侧过脸来,嘻嘻地笑,拱起腰去碰他。
渔嫣长舒一口气,手指抚上那枝花。这是朵鲜艳宝石紫玫瑰!渔嫣平生第一回见,她嗟叹,身为皇后,竟然头一回看到这类贵重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