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宋明柯才返来。
海风很凉。
“说。”
繁忙了一天,船上的事情职员和演员都已经入眠了,船舱里很温馨。
陈绍祁坐在船沿上,深吸了最后一口烟,烟圈从他嘴里跑出来,在风里四散。他摁灭了烟头,丢进渣滓桶。
陈绍祁想起阿谁女人撞过来时满怀的芳香和柔嫩。
宋明柯还在喋喋不休:“她必然是为了引发我的重视,她胜利了。”
“绍祁啊。”
陈绍祁动了动唇,却甚么都没说。
欲擒故纵?
陈绍祁没理他。
“哎哟妈呀!”宋明柯吓得叫起来,陈绍祁的眼神,像极了月圆之夜丛林深处盯着猎物的狼,伤害又充满了力量,“大半夜装神弄鬼干吗呀,我还觉得你睡着了呢。”
他不由多看了一眼。
陈绍祁睁着眼睛,两人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
宋明柯还算识相,出去之前开了窗,屋里已经没有味道了。他掀了毯子平躺下,却没甚么睡意。
锅里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南姣俯身揭了锅盖,拿起锅铲往里搅了搅,一缕碎发滑落下来,她抬手随便地扣到了耳后,她的耳后有颗红色的痣……
宋明柯挪了两步,坐到凳子上托腮看着南姣。
是啊。
是南姣。
“她刚才给我熬了粥。”宋明柯侧躺望着陈绍祁的方向:“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没有女人给我熬过粥。”
“你说,她是不是喜好我啊?”
烟和打火机就扔在床头,他摸到又放开。
“如何?”
“以是?”
宋明柯“滋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真的!像你这类女人都排着队变着花腔给你熬粥做饭还麻痹不仁的人必定体味不到这类表情。我感觉她把我踢海里那是欲擒故纵。”
船儿闲逛,屋里静悄悄的,合适好眠,但两个男人都很复苏。
“胃里空得难受,去找了点吃的。”
“绍祁。”宋明柯悠悠地叫他。
走廊绝顶的厨房亮着灯,橘色的火光,在黑夜里格外的暖和。
“去哪了?”他沉沉地问。
“你有没有感觉,白日把我踢到海里的那女人很特别?”宋明柯轻笑着。
宋明柯脱了衣服,往床上一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陈绍祁闭了眼睛。
“……”
南姣穿戴红色的睡裙,半干的头发落在肩膀上,一截莹透的颈子若隐若现,像个坠入凡尘的仙女。
“绍祁。”
她胜利了。
厨房里一男一女站着,男的化成灰他也认得,至于那女人……陈绍祁皱了眉。
陈绍祁收回目光,进了房间。
白日还喊打喊杀的两小我,这会儿氛围不错。
陈绍祁冷嗤。
她明显背对着他,可他仍旧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