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知县点点头,回身后退了几步,其别人也跟着走开一些,好让他们说话。
雷芸儿插话道:“对对对,我也很奇特他如何整天跟没睡醒似的,还乱发脾气。那天在我家,他还冲你吼呢!”
郭千总等人都惊呆了,一起往上扑。
“老夫人!”郭千总叫道,世人几步来到陈老夫人身边,只见她颈部血流如注,紧闭双眼,嘴角还带着那丝苦楚的浅笑。
雷知县看了看西落的太阳,说道:“把陈老爷……陈老头押上,抬,抬了尸首,我们这,这就归去吧。”
现在,落日已经沉下了天涯的山峦,余晖染红了天涯的云彩。
陈老夫人直起腰,双手从草丛中猛地抽出了一把单刀,高高举起,寒光闪现,一刀劈了下去,陈老爷子只收回了半声惨叫,细细的脖子已经被砍断一大半,只剩一点皮肉相连,干瘪的脑袋摔向后背,气管断裂,叫声嘎但是止,只剩下血泡的咕噜咕噜声,颈部的鲜血如同山泉普通往天空喷溅,朵朵血花在晚风中散落。
唐大鹏等人转头看去,只见张军带着几十个锦衣卫,气喘吁吁从远处奔来。
“等一等!”一向跌坐在陈老头身边的陈老夫人说道,“知县大人,可否让老身和我们老爷说几句话?”
“小弟也不晓得,就等着大哥来检察呢。”
一旁的郭千总咳嗽了一声,看着张军和唐大鹏。
“建文帝余党!”
陈老夫人在陈老头的罪过被戳穿以后,自发再无颜苟活于世,便已萌发了死志,趁世人都没重视的时侯,将方才那青衣人掉在草丛中的那把单刀拿到了身边,这茅草很高,掩住了那柄单刀,她一个妇道人家,与这案件也没有甚么干系,世人也就没有更多的重视她。没想到这老夫人如此刚烈,先杀了夫君,然后他杀了。
陈老头颤抖着说道:“夫人,都是我的不对,我……我……”
“破感冒?”雷芸儿等人听不懂。
张军一愣,仿佛刚刚才发明郭千总似的,看他穿戴武官官袍,粘满了血污,却不熟谙。郭千总来了以后,他们两还一向没打过照面。迷惑地问唐大鹏:“这位是……”
“兄弟!你没事吧?哥哥来了!”远处传来张军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