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笑容顿了顿,便渐渐散去,最后才低声道:“你还问这么多做甚么呢?你只要晓得,你沈大哥现在无事,也就算了罢。”
韩承泽眨眨眼睛,大步奔畴昔道:“多谢着沈大哥惦记,我倒是好好得,只是沈大哥你这是下得哪一盘棋?我却实在瞧不明白。”
韩承泽跟他夙来是熟得,是以也不见外,只问道:“曾伯,我沈大哥在那里呢?我要见他去。”
沈琰看着他步上亭子里来,便挥手教那那打扇的丫头下去,才笑道:“你瞧得不明白,这原是该当得。连我本身都参不透这盘棋呢,况你不过是随便瞧了两眼罢了。”
不说沈琰还好些,一说沈琰,曾管家脸上那黄连笑都挂不住了,只苦着脸摇了点头道:“大爷在恒心阁呢,老爷叮咛老奴们不准人畴昔,说是让大爷思过呢。”
不想沈琰并不说话,只笑着捡起那盒子,独自翻开给韩承泽看,韩承泽略瞄一眼,拿盒子里是一对紫金缠丝翡翠灵芝长簪,簪首上各有一对灵芝紫意氤氲,衬着满绿翡翠簪身,做得极是精美详确。韩承泽没心机看这东西,扫了眼正要说话,却俄然脑中一顿,这东西,如何瞧着有些眼熟得?不由得细细再看,越看越感觉神采发白,忍不住道:“我若未曾记错,这一对东西,该是在我娘舅手里的罢?沈大哥这是何意?”
这话很有几分抱怨的意义,沈琰却不觉得忤,只教她拿出来就是。那丫头慢吞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湖绢洒金花缂丝锦盒,嘟着嘴放到琴桌上。沈琰道:“不过一件东西罢了,莫非我没给你看过好得?别教我这兄弟笑话,你且下去罢。”
韩承泽更加的胡涂,俄然沈琰对那烹茶的丫头道:“你归去叫暖烟来,将我昨儿收在屋子里的阿谁匣子拿来。”那烹茶的丫头马上停了,行了礼便独自去了。
且说韩承泽问起韩奇北静王府上事情,韩奇先时那畅快便收敛了些,跟着叹了口气道:“沈琰倒是个好得,唉,只可惜也固执了。”
韩承泽一起到了恒心阁里,内心想着要如何与沈琰说话,既能问出其中启事,又不至于教他悲伤伤情。不想走到近处,却瞧见沈琰坐在湖心亭里,面前摆着一架古琴,正对着一张琴谱细瞧。身边两个大丫头,都清算光鲜明丽,一人素手烹茶,一人执扇扇凉,的确好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