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凤姐儿有了身子,各家亲戚都有贺礼。薛蟠晓得的最早,是以叫了几家相好弟兄,便在望月楼摆了一席,为贾琏做贺。薛蟠最是财大气粗的,只捡了几个最好的粉头来陪着,又对贾琏道:“琏二哥眼看就要添个儿子,大喜的事,倒该先喝三杯!”贾琏笑道:“蟠哥儿别恋慕我,将来你只娶个绝色才子返来,要多少儿子没有呢。”座中有一人与薛蟠常混在一处的,便也斟酒笑道:“贾二爷不晓得,现在薛大爷家都不常回呢,如何好生儿子?”
贾琏道:“你不晓得,这薛蟠,又有个诨号叫‘薛大傻子’,最是钱多好乱来的。与其让别人骗去,倒还不如给了我呢,想来有这一番来往,成与不成的,总该谢我。再跟兄弟说句实话,我内心实是想着帮薛大mm一把的。我听你嫂子说,家里二太太整日瞧着薛家mm好,要娶了做媳妇呢。又因着宝玉有玉,便让薛大mm戴了个金锁到处招摇,只说将来有玉的才气配。打量骗谁呢?也就是老太太压着,不能成事罢了。若公然那样一小我精似的人嫁出去,只怕我和你嫂子加起来也算不过人家。她既有那青云志,不如早打发了费心。”
贾琏听这话,想起凤姐儿平日提及宝钗竟能管着哥哥的话来,也笑道:“依着我看,薛大mm竟真是个有能为的。只可惜,不日小选进宫,阿姨又要操心你了。”这原是旧话,薛家本就说了要送宝钗小选,不料薛蟠道:“我倒是盼着呢。前儿又拿了五千银子请阿姨办理,只是却一向没有动静,想来是不成的了。”贾琏一听银子办理的事儿,立即来了精力,只沉吟了一下才道:“既是托了二婶,想来是走元mm宫中的门路了。只是宫里人夙来奸猾,只怕不成靠呢。”薛蟠拍案道:“二哥说的不错。现在前后花了不下五万两银子,倒连句准话也没有。”
薛蟠笑道:“这是天然的,二哥哥肯操心,就是极好的了。”说着便拿出一张银票来,放进贾琏手里:“二哥哥先用着,再用尽管找我。”
不知是韩承泽实在出了甚么好体例,还是贾琏真有些本事,薛蟠前后只花了两万两银子,便得了确准的动静下来,薛宝钗顶着户部挂牌皇商薛家嫡长女的名头,以备小选了。喜得薛蟠公然又请贾琏酣醉了一场,方才志对劲满回家说与母亲mm。
韩承泽道:“若如此,薛家女人将来发财,需求承二哥一份情了。”贾琏嘲笑道:“不太小选罢了,朱紫哪有那么好当?不见我家二叔的闺女,送出来这几年,也还是个女官,苦熬着罢了。”
薛阿姨只不敢信,道:“你阿姨走了很多门路,因着你那桩事带累,都说是不好办的。你现在竟出息了,倒办成了,别是让人哄了你罢。”
薛蟠最不爱听,因着本身带累了宝钗无缘小选的话,更不信贾琏能哄了他,只皱眉道:“妈也别甚么事都全听着阿姨的话,倒该本身想想才好呢。”
韩承泽略一想,便道:“这事我却不便说,母亲晓得又要骂我,况还不晓得行不可呢。只还要靠二哥本身办理。”说完,便又如此这般与贾琏说了一通,贾琏便连连点头,自去安排办理。
薛蟠大喜,忙斟了酒道:“若真能如此,我再重谢琏二哥哥。”贾琏笑着喝了酒,道:“我们是极近的亲戚,哪有不帮手的?若说甚么重谢不重谢的话,倒是越产生分了。只是有一桩事要说在前头,你是晓得我的,家里你凤大mm看的我紧,如果有甚么高低办理的事情,还要蟠哥儿着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