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泽不觉得然,看着莺枝急红了脸,才道:“瞧你这点儿出息罢,将来跟在爷的身边,可要好生学着才是。不过,你们家里的二蜜斯,出身上有甚么怕说的?弄得如许严实。”
韩承泽干脆放下书道:“你们这表女人实在分歧普通。又会制香,又有如许丰大族世,又有你们府上如许好亲戚,教你说得我都想好生探听探听她了。”莺枝仓猝动摇手道:“奴婢当爷是自家人,才多嘴说两句的。如果老爷夫人晓得奴婢妄议表蜜斯,奴婢挨上一顿打不说,只怕还要发卖出去呢。”
过了两日气候放晴,从夙起就气候极好,全看不出前两天风雨。韩承泽叮咛出门,赵栋便忙忙备好了车,又殷勤表示自家也能够伴随。韩承泽笑道:“本世子今儿出门不过随便逛逛,老闷在屋里也是不好。赵大人自有公事,倒不必操心,只教这丫头陪着我就是了。”
韩承泽哈哈一笑:“你看不出来就对了,若教你一个做丫头都看出来,爷岂不是白学了这些年的学问?”说完表情大好,打了个哈欠道:“爷今儿表情极好,明天必定要去探听探听这位绝代才子去。”看着莺枝又要说话,便笑道:“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爷要探听,天然不会把自家人卖出去。”莺枝听了放心很多,清算了东西,又服侍了韩承泽歇下,方才自去内里守夜。
韩承泽笑着点头道:“那里就如许短长了?你莫诳我。”莺枝急得矢语发誓道:“奴婢如果骗爷,就叫奴婢不得好死。奴婢服侍表女人的时候,跟二女人院子里的丫头红杏是极好的,她就是因为牙尖嘴快,说了几句二女人出身甚么的话,就被夫人打了半死扔进柴房,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的。后门张妈妈偷着奉告奴婢们,说是半夜里就让人伢子带走了的。”
莺枝自说了这一件事,好似也豁出去了,林林总总说了好多赵栋家里好多事,但是说得最多的,还是表蜜斯,毕竟她服侍表蜜斯时候长些。韩承泽将书立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莺枝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内心忍不住想,这女人当真是有做媒婆天赋的,如许说下来,他都感觉这表女人实在是个极佳的老婆人选了。
韩承泽饶有兴趣的看着窗外夜雨,笑道:“这雨下得好,莺枝,替爷筹办东西去,爷要画一幅夜雨图。”